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受到知青點眾人朝自己投來複雜的目光後,鄭淑雅終於受不了了,她單獨找到孫洋想要問個清楚。
“孫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洋麵容枯槁,僅僅是幾天就瘦了一大圈,許是想通了,他看向鄭淑雅的目光也變得坦然許多,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她。
“你說什麼?你們…你們都知道了…”鄭淑雅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底滿是猙獰的絕望,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孫洋看著她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終是放下了自己心中的執念。
曦月拎著東西想要去趙倩家看看,誰成想剛走出知青點沒多久,身後巨大的力道一把將她拽到了草垛後。
“鄭淑雅?”
看著麵前雙目赤紅的鄭淑雅,曦月警惕的皺起了眉。
“是你!沈曦月!都是你把那些事情告訴他們的!是你毀了我!我的人生都被你毀了!”
她滿眼都是戾氣和恨意,伸手抓住曦月的雙肩瘋狂搖晃,似乎在借此發泄自己心中沉積的鬱氣。
曦月用力掙開被束縛住的一隻手,看著執迷不悟的鄭淑雅冷笑道。
“我毀了你?是我逼你去找王衛東獻身?還是我把紙條塞給你讓你考試作弊了?鄭淑雅,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這都怪你自己!”
趁著對方怔愣間,曦月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鄭淑雅站在原地瘋狂搖頭,手指用力插入發縫之間抓撓。
怎麼會這樣…自己可是知道所有劇情的穿書者,為什麼一切事情發展都不合她的猜想…
難道說…沈曦月也是穿書者?!
對啊,除非…她也是提前知道劇情的穿書者…
鄭淑雅越想越覺得有理,早在自己剛跟沈曦月接觸的時候,她就覺得對方總是話裏有話。
現在仔細捋順下來,這個沈曦月應該早就知道自己跟王衛東的事情了,虧她還洋洋自得,原來一直都被人蒙在鼓裏。
想通之後,鄭淑雅眼中的恨意愈發濃烈,原來是她…是她搶走了本屬於自己的氣運…
寒風吹落起一層薄薄的積雪,飄揚的裹灑在她裸露的肌膚上,細細密密的冷意仿若電流般激的鄭淑雅打了一個寒顫。
嘰喳…嘰喳…
兩隻麻雀飛落在枝頭,它們似乎正在搶奪一顆玉米粒,纏鬥了許久,身上的羽毛都飛落不少。
最終,一隻麻雀牢牢咬住了玉米粒,伸出爪子一爪將另一隻麻雀踢下了枝頭,自己則是將喙中的玉米粒骨碌碌的吞咽了下去。
鄭淑雅仰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眼中逐漸有了一絲異光。
是啊…把她推下去…殺了她…這樣所有的氣運就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著急轉身離開的她並沒有看見,那隻吞食了玉米粒的麻雀因吞咽的太過著急,喉嚨竟是被牢牢卡住,倒在枝頭上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就這樣卡著喉嚨硬生生的憋死了。
害人終害己,倒有幾分諷刺。
…
曦月接過許誠遞來的一大遝錢票,隻打量了一下厚度就知道這份量可不輕。
“怎麼回事?你在外麵賭了?”
許誠聞言一噎,怒極反笑的隔著圍巾揉了她臉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