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俊一臉迷茫的看了看鄭剛,鄭剛趕緊搖頭:“我不知道啊,我哪知道你又犯了什麼事,不過校長的臉看起來鐵青,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你得擔心啦。”
謝文俊放下正在填寫的畢業紀念冊走了出去,心想我最近好像沒幹什麼不好的事啊,該不會周老頭也是要幫我上一堂高考前的思想工作政治教育課吧,那早幹嘛去了,明天就要高考了今天才找我談,有個屁用啊。
謝文俊追了幾層樓梯沒追到周老頭,心想他走的夠快啊,一想待會兒別又被他拉著談個沒完沒了,先去買瓶可樂再說。
謝文俊跑到小賣部買了瓶可樂,擰開喝了兩口才慢騰騰的走向教師工作樓,剛一走到門口就愣住了,大廳裏站滿了人,跟新生報道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這些人都手拿相機或者筆記本,甚至還有七八個扛攝像機的,這陣勢一看就是記者啊,敏感的謝文俊立馬意識到肯定跟周老頭找自己有關,想了一想後腳底抹油,立馬轉身溜了。
謝文俊一口氣跑到學校門口,想想不太對勁,這記者來得也太多了,平常學校就是搞個什麼大型的活動也沒見過來這麼多記者,況且周老頭又平白無故叫自己去他的辦公室,百分之百跟記者有關了,會是什麼事呢?
謝文俊走到離學校門口遠一點的商店找了個公用電話,往周老頭的辦公室撥,可撥來撥去老是占線,撥不通,於是便撥了個鄭剛的傳呼,留言讓他速來學校前方五百米處的公共汽車站。
謝文俊突然意識到事情會不會跟老爸有關,於是便接著撥打了老爸的手機,居然關機,打他辦公室的電話倒是通了,但沒人接,打到家裏也一樣,還是沒人接。
真******怪了去了,到底遇上什麼事情了,謝文俊暗暗想道,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反正沾上這麼多記者,絕對沒有好事。
謝文俊在公共汽車站等了十多分鍾,鄭剛才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一來沒歇氣就問:“你幹嘛在這啊,不是應該在校長辦公室麼,出什麼事了?”
我哪知道出什麼事了,謝文俊皺眉道:“小剛,你幫我去一趟校長辦公室,就跟周老頭說我胃疼得受不了了,先走了,完了打聽一下他找我有什麼事。”
“到底什麼事啊?”鄭剛緊張道,“很嚴重麼?”
謝文俊苦笑道:“我就是不知道什麼事才讓你去幫我打聽啊,你還反問我,先別問那麼多了,快去快去。”
“呃……這……那好吧,”鄭剛想了想,“完了我還來這裏找你啊?”
“不用了,你這個笨蛋,”謝文俊笑道,“不會電話聯係麼,打聽清楚是什麼事以後打我傳呼,我先走了。”
“哎……”鄭剛拽住謝文俊,“等等,我沒錢。”
“沒……沒錢?沒啥錢?”謝文俊一臉不解。
“打公用電話不得要錢麼,”鄭剛抖了抖口袋,“我沒有啊。”
我暈死你!連個打電話的錢都沒有了,這家夥真是沒譜,謝文俊摸遍了全身,隻找到二十塊錢,於是說:“隻有二十塊,我還得打車,我的包還放在教室裏,你順便幫我拿一下,裏頭有錢,你拿了使就行了,我先走了,拜拜!”
“哎哎……你這是要上哪?”
鄭剛說這話的時候謝文俊早就攔了一輛出租車飛奔而去了。
出租車載著謝文俊來到林溪山泉食品集團,卻見門口徘徊的手拿各式相機和肩扛各式攝像機的記者比起學校教師工作樓大堂那裏有過之而無不及。
八成是那勞什子富豪排行榜搞出來的事了,難道已經刊登了麼,那媒體要挖新聞來林溪山泉食品集團不就行了,為什麼要上二中呢,難道媒體連首富兒子都不放過,也想一並狗仔一番?謝文俊懶得再去想,又讓出租車司機載他回家。
謝文俊家小區門口更是被媒體擠得水泄不通了,還好小區保安做得不錯,十幾保安個手持警棍一臉警惕的站在小區門口維持著秩序,愣是一個人都沒有放進去,不少住在小區裏頭的人也一並被堵在了外麵,得一一排隊核實才能進入,搞得街坊四鄰怨聲滿天飛,但都搞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國內首富這事轟動全城倒也正常,但謝文俊想不通的是媒體為什麼會連他們的家庭住址都知道,難道《福布斯》排行榜把信息登得這麼詳細?不可能啊,這屬於極度個人隱私,作為一份國際知名雜誌,不可能這麼沒譜,更何況這種隱私登出來那不是害人麼,來群記者還好了,要來一群不法之徒,那日子還能安穩得過麼。
“你是要在這裏下麼?”出租車司機見謝文俊讓他停在這裏,然後坐在車裏也不下去,呆呆看了一半天,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