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素母女聽聞蘇白露拒絕見她,絲毫不意外。

對田管家點了點頭,回去了。

蘇白露想起自己要做中藥護膚品的生意,打算親自去拜訪田叔介紹的許大夫。

慕斯言聽聞她要去南川,加急處理了要務,夫妻倆一大早便坐船出發。

南川將軍塚 樓家墓地

樓蘭舟和其太太的墓前放著幹癟發黴的供果,蘇白露和慕斯言親自換上新鮮的供果和香燭。

慕斯言點燃火紙和香燭,緩緩倒了三杯酒在土地上,沉默不語。

蘇白露看出他心情不好,安慰給了他一個擁抱。

慕斯言緊緊摟住她的腰,神情低落。

蘇白露無聲地安慰著他,腦海中不禁回憶和樓蘭州初相識的場景。

那時他一身筆挺的西裝,略微硬朗的身型和眼角的疤痕著實令她詫異。

畢竟慕斯言是文人,在她的印象中,慕斯言的朋友多是慷慨激昂、文質彬彬的文人。

樓蘭舟這樣的硬漢武夫著實少見。

之後就是在南川見識他一身軍裝,淩厲逼人的場景。

如今物是人非,著實讓人惋惜。

微風輕起,吹散火紙的塵煙。

蘇白露靜靜陪著慕斯言待了許久,拔掉墳頭的雜草才離開。

在茶館中坐了片刻,慕斯言恢複如常。

蘇白露提著禮品,親自登門拜訪許大夫。

許大夫家是個一進青磚小院兒,站在門外,陣陣微苦的藥香隨風飄來。陳舊的門板能看出風霜雨雪的痕跡。

蘇白露遞了拜帖過去,來開門的是許大大夫的太太。

隻見她五十來歲左右,穿著一件半舊的秋香色素旗袍,耳垂上綴著一對素銀耳釘,一張略圓的臉,很是溫和。

見了蘇白露,先是親自沏了茶來。

待兩人坐定,蘇白露飲了一口茶,說明來意,“不知許大夫可在家中,我此次前來想請他幫忙。”

蘇白露將自己要進軍化妝品行業的打算說一遍。

“我承諾,每賣出一個產品,給許大夫一個點的報酬,還望許太太幫忙說和說和。

前段時間督軍府派人來說過此事,許大夫怒罵:“歪門邪道!有侮杏林!”

將人趕了出去。

許太太打量眼前的年輕太太,眼前的女子自稱督軍太太,不過雙十年華,氣質高雅,穿戴不凡,雖然笑得溫和,卻讓人不敢輕視。

想到她的來意,苦笑搖頭,“這事恐怕不成,我家那口子是個倔脾氣,一向視醫藥一門為治病救人的神聖法門,不會令其沾染銅臭。更何況他一向不大愛搭理富貴人家,您的所求我怕是無能為力。”

第一次派人來請,無功而返。第二次親自登門,更是連人都沒見到。

反而激起了蘇白露的好勝心,她還非得請這個許大夫不可。

就憑他這倔驢脾氣和板正的態度,必然對經手的一切認真。

慕斯言見她灰溜溜地回來,輕笑地摸了摸蘇白露的腦袋。

這模樣一看就是受挫了。

溫聲安慰道:“可要我出麵?”

蘇白露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算了,那老頭子是個倔脾氣,還不畏強權富貴,我再想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