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這次她沒叫她母親,“你說得我都懂,隻是我現在還不想麵對他。”
隻要看到他那張臉,她就會想到顧潤因她而死。
壓得她喘不過氣,快要窒息。
“還在因為他把顧大夫關進地牢的事生氣?”霍夫人詢問著。
白軟軟的眼神瞬間變了,還滿是難以置信,“霍斯玨把他關進了地牢?所以他還沒死?”
“我以為你都知道。”
白軟軟當即起身,“母親,斯玨他受傷了,我先去照顧照顧。”【高興男二沒死。嘴上說照顧其實隻是想救男二!】
說著,白軟軟小跑出了門。
霍夫人還愣在原地,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這丫頭,怎麼好端端的又開竅了?
此時。
霍斯玨待在書房,抱著本孫子兵法,看了又看,愣是給他看得頭都大了。
也不知道容彥那小子怎麼做到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每天至少消化七八本書的。
“霍斯玨!”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霍斯玨的心緒。
他看向了門口,看到來人時,心中竟閃過一絲感動和溫暖。
這女人,八成是來關心他的。
嗬,
雖然嘴上說著不在乎,但行動上總是很誠實。
霍斯玨洋洋得意,然而……
“顧潤被你關在地牢裏,是不是?”
霍斯玨“……”
這問話讓他的心涼了大半截,極其不爽。
“大晚上來找我,就為了顧潤?”
“你快告訴我,他是不是還活著?”
霍斯玨沉默,氣得心髒都在發抖。
“我問你話,他是不是還活著?!”白軟軟一激動,言辭就急切了些。
氣得霍斯玨拿起案前的花瓶,朝門的方向丟了去。
砸了個稀碎。
他需要發泄。
而發泄最好的方式,跟霍霆曄差不多。
那就是往自己最恨的人身上砸東西。
隻是他沒往白軟軟身上砸。
想著她那嬌弱無骨,瘦弱不堪的身子應該不經砸。
“你再提一次他的名字試試。”
白軟軟沒再提顧潤,就怕惹毛了他,他又要發瘋。
可是不問,她心裏又著急。
索性隻能先向他示軟,假意關心道,“你……後背的傷還好嗎?”
“還知道關心我?”
“你是我先生,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你還知道,我是你先生?”
“我當然知道。”白軟軟笑得一臉溫柔,可心裏想的卻隻有顧潤的生死。
若非為了顧潤,她也不至於裝出賢妻良母的樣子,隻為討好他。
她拿了案前的藥膏,小聲道,“你要不要……把上衣脫了?”
霍斯玨當即脫下上衣,隻將自己的後背露向她。
白軟軟看向他後背觸目驚心的傷痕,血肉模糊。
有些駭人。
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給他上藥了。
“我讓虎子找大夫給你看看吧?你傷得有些嚴重,都沒消毒就上藥,容易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