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懷疑,懷疑她對他的感情。
而白軟軟被他嚇得根本不敢說話。
隻是身體緊貼著身後的梳妝鏡,咬著唇,盡可能不讓自己發出哭的聲音。
嬌美人那嬌滴滴,怯生生的委屈模樣愣是將男人的怒火硬生生澆了下去。
他記得父親每次不高興,揍揍他,那氣也就發泄出去了。會好受點。
他想著隻要她氣消了,就能恢複成之前愛他的模樣。
他便索性教了她最粗暴的法子,“你要是心裏不舒服就揍我。”
然而,白軟軟沒點反應,隻是哭得委屈。身子一抖一抖的。
霍斯玨隻得出門讓虎子去取骨鞭。
虎子跟白雪都嚇得不輕,外麵的仆人更是議論紛紛。
畢竟屋子裏剛才還發出劇烈的響聲。
人人都以為霍斯玨在家暴白軟軟,沒人敢進去。
白雪更是在外麵哭成了小淚人。
若非虎子拉著她,她早衝進去跟少帥拚命了。
“少帥,這萬萬使不得啊,少夫人她可不比你皮糙肉厚,哪經得住這骨鞭的威力?”虎子都覺得霍斯玨過於瘋狂了。
“讓你拿你就拿,哪那麼多廢話?”
虎子無奈,隻得去取骨鞭。
白雪嚇得還想衝進去保護白軟軟,結果愣是被虎子捂住唇拉下去了。生怕牽連到自己老鄉。
等少帥一進屋,外麵的人都炸開了鍋。
“這少帥也太愛杜小姐了吧?為了娶杜小姐,不惜弄死原配。”
“真是可惜了這白家出來的大家閨秀嘞,才過了幾天富太太的生活,就要上西天了。”
“也算不錯了,至少還能過幾天富太太生活。傳聞不是說少帥之前娶的幾房,新婚夜的時候就被抬著送出去了嗎?”
“害,咱們還是準備好給少夫人哭喪吧。”
……
虎子暫時讓人將白雪鉗製住後,給霍斯玨拿了骨鞭去。
霍斯玨接過骨鞭,進了屋。
他將那骨鞭塞到了白軟軟手中,“心裏不舒服就抽我,抽幾鞭子氣就消了。”
他脫下外套,背對著她,那後背大概是因為剛剛亂砸東西導致傷口裂開。
以至於浸濕了繃帶,白色繃帶都染得血紅一片。
他站直了身,等著她抽自己。
結果身後的女人沒點動靜。
他隻得轉過身去,“骨鞭不夠泄憤?”
他問,可白軟軟就是不說話。
霍斯玨便又出了屋子,看向虎子,“槍給我。”
虎子整顆心都是忐忑的,也不至於對少夫人這麼狠吧?
兩鞭子就能抽死,還非要帶個手槍進去。
留個全屍很難嗎?
見虎子一動不動,霍斯玨等急了,便直接奪過他褲腰帶上的手槍。
他再次進屋,將那手槍塞到了白軟軟手中。
“朝我開一槍,能消氣?”
他實在不會哄人。
隻知道他恨上誰了就想殺了誰泄憤。
這樣就能消氣。
所以他想,隻要讓白軟軟懲罰懲罰自己,她這氣就消了,就不會恨他了。
這樣一來,她還是那個深愛他的霍家少夫人。
見白軟軟一動不動,他便握著她的手,將那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胸膛,教她該如何開槍。
“往這兒扣一下。”
白軟軟嚇得丟了手中那把槍,“你不要用你的方式來教我做事!我一點都不喜歡。”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是不想看見你。”
白軟軟打他也好,罵他也好,他都無所謂。
反正也被打罵習慣了。
可她偏偏說不想看見他,他這心裏就莫名不爽。
按照他的性子,就該告訴她,再說那樣的話,他就踏平白家,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