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軟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至少沒那麼壓抑,那麼窒息。
“好了,還教不教槍法了?”
“教。”霍斯玨站在她身後繼續教她持槍射擊。
這次比先前更耐心,溫和。
一直練到下午時分。
白軟軟有些累了,兩人這才上轎車,一道回去。
坐在轎車上,白軟軟很快睡著。
霍斯玨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了白軟軟身上,又見她腦袋沒有支撐點,便小心翼翼將她的頭慢慢往自己肩膀挪了挪。
白軟軟順勢倒在了他肩膀上。
睡著睡著,腦袋甚至枕在了他腿上,而霍斯玨的身體緊貼著車門,想多留一點空間讓她躺在車後座。
他的雙腿便成了她的枕頭。
白軟軟睡得安穩,霍斯玨笑得甜蜜。
至少這次,也算軟軟主動靠近他。
轎車很快開到公寓門口,可像往常一樣,他不願吵醒她,所以當司機轉過頭吩咐霍斯玨已經到公寓時,霍斯玨也隻是食指放在唇中央,做了個“噓”的手勢。
司機便轉過頭去,正襟危坐。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一直到白軟軟迷迷糊糊睜開眼,伸了個小懶腰,起來了。
外麵夜色漆黑。
“怎麼不叫醒我?”她問。
霍斯玨笑得傻氣,“看你累,想讓你多睡會兒。”
自告白後,霍斯玨便像變了個人處處討好白軟軟。
他的心情都被白軟軟掌控,他也被白軟軟死死拿捏。
她一個小小靠近的舉動能讓他高興好幾天,她一次痛苦的哭泣能讓他揪心得很快消下怒氣,他願意為了她去改變甚至是放下自尊。
好似他的世界裏隻有她,而她也是他唯一例外。
可白軟軟始終是捂不熱的冰塊。
對方越是熱絡,她也就是化掉了並不會升溫。
兩人下了小轎車。
白軟軟有些餓了,便進了廚房。
霍斯玨後腳亦跟了上去。
白軟軟正洗著菜,見他進了廚房,不由開口,“你進來做什麼?你又不會做飯。”
“不會做,可以學。”
“以前也不見你想學,今天是怎麼了?”
“多個人多份力量,老……我就想為你分擔。”他是真的很難改掉老子二字,可在她麵前總是警惕性很高,不去說粗俗的話。
“行。”白軟軟洗了菜,放到他手中,“你殺人成性,想來刀工不錯,你就負責切菜。”
霍斯玨還聽不懂這句內涵。
隻乖乖將那菜放在刀板上,開始剁。
刀起刀落,一刀砍下去,胡蘿卜成了兩塊,各自飛奔,掉落在地。
白軟軟“……”
“你確定……”見他這般刀工,也是讓她頭疼,“你真的想學廚藝而不是故意搗亂?”
霍斯玨有些受傷,“軟軟,你是不是嫌棄我?”
這股子綠茶勁反而讓白軟軟心軟,她是有些憐憫心在身上的。
白軟軟撿起地上的胡蘿卜,重新洗了,“也沒有嫌棄,待會兒你看著我切,跟著我學。”
“好!”霍斯玨十分認真。
白軟軟將那胡蘿卜重新放在刀板上為他示範了一番。
她刀工精湛,快刀斬亂麻,塊狀的胡蘿卜很快變成絲狀,極其好看。
“就這樣,會了嗎?”大概是白軟軟從小就精通廚藝,以至於她認為做飯這種事看看就能學會,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