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泓坐在沙發上,半眯著眸子打量著一旁病弱的淺晴,沒有了往日的濃妝豔抹和矯情作勢,眼神清澈明亮又帶著幾分緊張無措,清麗絕倫的小臉上多了幾分他從未見過的清純和柔美,蒼白的病容不見憔悴枯黃,倒有了幾分讓人憐愛的柔弱。
又看了看一旁的行李箱,傅奕泓眼神越發冰冷,輕啟薄唇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我隻是想……想家了。”淺晴不安地緊捏著自己的裙子,聲音細弱蚊蠅,又忍不住悄悄地抬頭打量了一下傅奕泓。
隻見寒霜遍布的星眸似清潭般清亮幽深,眉宇間帶著幾分冷傲桀驁,隻看一眼,便令人遍體生寒,身上帶著軍人特有的沉著冷靜,猶如那清俊孤傲的世間之王,讓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膝下。
完美無瑕的五官,高大健壯的身材,收腰墨黑色的軍裝穿在他身上,更是多了幾分狂野的男人魅力。
這男人是個尤物……
“想家?”傅奕泓睥睨了她一眼,隻覺得她今日與往常有些不一樣。
淺晴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軟弱下去了,緊咬牙,抬頭看他,想要理直氣壯大聲說話,可是當一觸及他淡薄的眼神,聲音頓時軟下去道:“大病初愈,我想家了……”
“想家了便光明正大地坐車回去,為什麼要爬牆?”傅奕泓輕拉長了音,聲音富有磁性而誘人:“嗯?”
“我就是見最近身體有點不好,所以想爬牆鍛煉鍛煉身體。”淺晴不敢抬頭,隻覺得那雙星眸裏閃爍著讓人驚恐的寒光,心中又慌亂害怕,便順勢破罐子破摔地隨口說了個慌。
“跳湖、跳樓、爬牆,你還有什麼沒做過的?”傅奕泓不滿地開口道。
淺晴想要反駁,最後又怕露出什麼馬腳,隻好弱弱地呢喃道:“這又不能怪我……”
看著她不同以往的嬌憨,又見她臉色發白,可憐又可愛的,傅奕泓心中一動。
“過來。”冷聲吩咐道。
淺晴心中不解,茫然地看著他,帶著幾分警備地問道:“做什麼?”
他不會想要打她吧!
如此想著,蒼白的臉上浮現了幾分恐懼,清亮的眸子透著不安。
傅奕泓輕抿紅唇,眉頭輕皺地看了看她,加重語氣道:“過來。”
淺晴思索了一番,終還是乖乖聽話走到了他跟前。
可是還沒反應過來,她人已經坐在了傅奕泓的大腿上了!
“你!”臉色一紅,淺晴差點張口就要罵流氓了,但是當她看到一旁的婚紗照時,隻好硬生生將這不情願壓在心底,勉強露出了一副羞澀嬌俏的模樣,聲音軟糯道:“你……這是做什麼?”
傅奕泓當然沒錯過她眼中的抗拒,眼光沉了沉,嘴角勾了勾:“我聽說你磕到腦袋了?疼嗎?”
聽他這麼一說,淺晴顧不上害羞了,忙點頭道:“我磕到腦袋了,我好像記不起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