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怎麼弄成這樣呢?”
秦妙雲心疼地上前一把摟住渾身濕透的楚書憐,大冷天得凍得瑟瑟發抖。
“媽,你看看她...我好心去看看她,她潑我冷水!”
要說演戲是真的會演戲,明明是要來羞辱她的,卻裝作好心的樣子。
楚書憶也不反駁,幹脆抱著膀子站著看她倆演。
要說也是趕巧了,明天本來是楚書憐和沈亦初那對狗男女結婚的日子,鄰裏親戚都趕來參加送嫁宴,一大行人聞聲也都趕來了看熱鬧。
可看戲歸看戲,也沒有一個人帶頭出聲。
一旁秦妙雲見狀,趕緊用手捅了捅站在她身旁的男人。
動作很小,要不是身為特工的楚書憶眼尖,怕是誰也發現不了。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迅速跳出了隊,指著楚書憶就開始指責起來。
“你這姑娘也真是,畢竟一家人,哪有這樣對待自己妹妹的!”
看熱鬧這回事,一旦有一個人開了頭,後麵就不怕少話說了,紛紛都開始了七嘴八舌的指責。
“就是,就是...早就聽說,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喲!”
“還聽說和咱附近好多男的不清不白哦!哎~”
“怪不得沈家要和她退親,和二姑娘結婚呢!”
“長得挺標致一姑娘,心腸都爛壞了喲...”
楚書憶冷笑一聲,抬起手晃了晃,示意麵前的人群安靜下來。
既然這麼喜歡熱鬧,那就幹脆熱鬧個夠,轉而看向才叔,“才叔是吧?”
男人見楚書憶突然點了自己的名字,雖不明所以,但也挺起了胸膛應了一聲。
“我是不是個好人先不說,才叔您可是個大好人呢!”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好奇地看向楚書憶,這才叔明顯對她不友好,她還能誇得出口來。
聽楚書憶說了那句話,才叔明顯覺得腰杆兒硬了起來,於是說道:
“你這個小輩做事不對,做長輩說兩句,是應該的嘛對不對,談不上好!”
“不不不,才叔,您誤會了!”
楚書憶放下手走上前去,站在秦妙雲旁邊,死死地盯著秦妙雲繼續說。
“我爸死了這些年,你把他的遺孀照顧的挺好的!哦對了,我記得,我爸還在的時候你也來,也不少年了!”
這年頭哪裏聽得這些話,雖然沒有說明,可是個個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
“我說老才咋有事兒沒事兒往這家跑呢!”
“她之前不是唱大戲的麼,聽說他倆那會兒就好過,後來不知道咋嫁進楚家了!”
“那楚老先生對他那麼好,怎麼幹出這種事兒來!”
眼看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秦妙雲慌了神,趕緊漲紅了臉反駁。
“好你個楚書憶,我是沒有生你,但是這些年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僅不感恩,還來毀壞我的名譽!我今天,非把你...”
說完,秦妙雲哆嗦著揮起了右手,不過這一巴掌卻在半空被楚書憶左手死死抓住,沒能落在她的臉上來。
下一秒,隻見楚書憶揮起右手“啪”一個巴掌,霎時間秦妙雲的左臉上出現了根根分明的五個手指印。
“這一巴掌,是替我爸打的!”
話音剛落,又是“啪”的一聲,反手又在右臉上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我過去打的!”
“你敢打我媽!”
見狀,楚書憐像瘋了一樣撲上來,卻被楚書憶一個轉身給躲掉了,自己卻生生地摔在了地上,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