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聞言相視一望，不由得都皺起了眉頭。
原本打算離開的吳玉良，此時又撤了回來，臉上表情不太樂觀。
“下去看看！”
“嗯！”
當二人跟著小二到了樓下的時候，幾個穿著警服的此刻正在飲茶。
看見他們二人之後，隻是微微抬了抬眼。
為首的那人留著一撮小胡子，反手將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後，起身走向了他倆。
“在大街上上開槍殺人的，就是你們？”
“是！”
康祁年沒有絲毫猶豫，回答地幹幹脆脆。
“倒是條漢子，認得也快！”小胡子讚許地點了點頭，隨即挑了挑眉，“那就麻煩二位，跟我走一趟了！”
“這...”
吳玉良剛要上前解釋，卻被康祁年抓住手腕一把拖到了身後，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轉身，還是笑臉盈盈地看著小胡子，“敢問警察先生，怎麼稱呼？”
“小姓周，是這蘇州城警察署署長！”
“原來是周署長！幸會！”
康祁年臉上笑容更甚，甚至上前對著周署長伸出了手。
見狀，那周署長也是一愣，隨即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這也認識了，那請二位...”
“嗬，是這樣啊！”康祁年收回手走到吳玉良身前，轉身的時候，先前的笑臉早已不見了，“周署長，憑什麼抓我們回去呢？”
顯然是沒料到康祁年變臉這麼快，周署長又是一愣，“兩位不是承認了麼？大街上開槍殺人！”
“我們殺的是什麼人！”
“日本人！”
“嗬，那可真是有趣了！殊不知當下在這蘇州城，日本人還沒攻占過來，就有人急著向他們討公道了！”
這一句揶揄地恰到好處，那周署長一臉吃癟，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原本在店裏吃飯的人，此刻聽見康祁年的這番話，也都不由地拍手叫好了起來。
吳玉良原本是一臉擔憂，可看到周圍人的反應後，也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周署長悶哼一聲，一臉不悅地抬頭看著康祁年，然後說道：
“我們可不是為他們討公道，隻是兩位大庭廣眾之下鬧了那麼大的亂子，上麵追問起來，我也要給個說法的！”
此話一出，康祁年聯行瞬間又有了笑容，“這倒是，周署長得給上麵一個交代！那...如果我們不去的話，您是不是交代不了？”
“那可不是！所以請兩位跟...”
“所以！”康祁年一把打斷了眼前的周署長，繼續笑著說，“你上頭是誰？要跟誰交代？”
“當然是咱們邱大帥！”
邱大帥？
康祁年皺了皺眉，轉頭看向了吳玉良，二人不約而同說出了那個名字，“邱照國！”
“大膽，竟敢直呼大帥名字！”
二人沒有回應，他們當然知道這位邱大帥的身份，他是之前跟過大總統的人，起義失敗後，也自己回了老家蘇州。
他得人敬佩，是在於以前曾當麵抗爭過入侵者，反對國人做出一切不利於百姓的事情。
可同時他們也清楚，這也是為鐵錚錚的漢子，斷然不會因為他們殺了些日本特務，就要治罪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