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上海日租界公館內,一個男人正跪在山崎麵前瑟瑟發抖。

先前的那個女人此刻坐在山崎身邊,一片片給他喂著橘子,看向地上的男人一臉不屑。

“蘇州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監視住少帥府嗎?為什麼人去了蘇州你卻不知道?”

“山崎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蘇州,如果知道,我肯定一早就告訴您有所防備了!”

“為什麼你不知道!”

山崎突然起身,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目瞪著地上的人。

這一舉動也把一旁的女人嚇了個夠嗆,趕緊跪坐下來。

她知道山崎一旦生氣,自己會是什麼下場,不由地也責怪這個男人辦事不夠利索。

山崎慢慢踱步到男人麵前,居高臨下地說著,“就是因為你的不知道,我安排在蘇州的所有人,全都死了!這份責任,誰來擔?”

“我...”

山崎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是清楚的,如果他找不到彌補的辦法,就一定會被他折磨致死。

於是腦筋一轉,慌忙解釋,“不過這樣也好,山崎先生您的主場在上海,等他們回來,咱們再一網打盡,不好嗎?”

“上海是我的主場,同時也是葉勻的主場!”

山崎不屑地說著,言語間還是流露出了一些有興趣的感覺,於是慢慢坐了回去,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你要是有讓我滿意的方法,我可以饒過你!不然...你就隻好和我親愛的惠子去作伴了!”

惠子是誰?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狗。

一隻以她前妻命名的獵犬,據說這隻狗以前不叫這個,當山崎的前妻趁著山崎到中國時,和他的好友搞在了一起。

他笑著說,前妻忍受不了寂寞,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明麵上他原諒了前妻和好友,可沒過多久兩人就失蹤了,他的狗吃了長達一月的新鮮肉。

肉吃完以後,它的名字,也就變成了惠子。

所以當聽到這句話,男人立馬嚇得發抖,趕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昨天晚上接到葉勻他們打來的電話,說是養好傷,過幾日便會回來!我還查到,他們偷偷從外營調了幾十個人前去蘇州護航,如果我們提前知道他們的行程,直接攻擊他們回來的火車,是不是就可以確保萬無一失呢?”

山崎眼一撇,想了想他說的話,輕輕點了點頭。

可一旁的女人說話了,“可是這樣的話,就會有很多平民也會受到牽連。”

“那是他們倒黴!”

地上的男人一臉不屑地說著,轉而又看到山崎,隻見山崎的表情此刻耐人尋味。

“他說的沒錯!既然葉勻不能為我們所用,自然是以除去他為優先。”

“這樣絕對不可以!”女人的聲音比之前更大了,見山崎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隨即解釋道,“上海尚還未被占領,還有英法的大使在這邊,如果貿貿然對著平民下了手,國際上追究起來,得不償失!”

女人奮力解釋道,希望山崎否定這個決議,她不希望山崎這個時候出事,他是她唯一的籌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