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吳玉良繼續解釋道，“據說，是為了救他的學生！”
“如此，也說得通了！”
葉勻歎了口氣，言語裏滿是尊敬。
半晌，抬起頭看著吳玉良，“等到安全了，去那邊尋了他的屍體，好好安葬吧！”
“是！”
吳玉良應聲道，接著又說出了下一條消息，“還有就是，日本人，抓了遊街的學生！”
對此，楚書憶原本沒有感到驚奇。
她早就料到了他們會被抓，這也是他們先前商量好的一步。
學生們被抓後，方世寧繼續扮演記者，連同國際上的其他記者一起去集中營要人。
現在他們是孤立無援的，想要牽製住日本人，隻有借助國際上的力量。
楚書憶輕歎了口氣，“按原定計劃進行吧！”
吳玉良欠欠身子，正要退出去的時候，又被楚書憶給叫住了。
“吳副官，一定注意安全！還有...提醒方世寧也是...”
說著，抬頭看著葉勻，隻見他此刻也隻是溫柔地點了點頭。
吳玉良領命，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們一眼，便退了出去。
楚書憶再也忍不住，轉身趴在葉勻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葉勻輕輕拍著她的肩，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隨即扭頭看向窗外，原本繁華的黃浦江畔，此刻已經是一片廢墟。
葉勻緊咬著後槽牙，眼神狠絕地看著下麵的一切。
“放心，他們不會得意很久！”
而此刻，市警察署裏，遠不如平日裏的清淨。
這裏人山人海，好多從江濱的人，都到了這裏。
李固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無奈地說著，“署長，咱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衛彰樂此刻剛掛完電話，還沒來得及回應，電話又響了起來。
再次掛完電話，衛彰樂長歎了口氣。
李固這才轉過身來，“上邊打來的？”
衛彰樂點了點頭，李固心領神會，“讓你把他們趕出去？”
衛彰樂再次點點頭，這裏的情形上麵都是知道的，他們不想把事情鬧開了，便想兩邊都不得罪。
可衛彰樂隻覺得，他們本就是保護百姓的，讓他們到警署避難，也沒有什麼不對。
“你也覺得，應該把他們趕走麼？”
李固沒有回應，看著大廳裏那些人無助的眼神，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趕他們走！”
聞言，衛彰樂輕笑了一聲，輕輕捶了捶他的肩膀，“不是不會，隻是當前不會！”
上級的話冷淡了些，可也並不是不無道理。
他救得了他們一世，救不了他們一輩子，這裏也隻是暫時開放給他們歇歇腳罷了。
想到這裏，衛彰樂抬腳往屋外走去。
“去哪兒？”
衛彰樂一邊走一邊解釋道，“應急倉裏有些物資，拿出來分給這些難民們！”
李固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分發東西給他們，即使他們出了這裏，也尚且還有些許活路吧。
於是笑著應了聲，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