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你不會……”林夕見林晚癡迷的眼神,頓時憋下心中即將要說出口的話,突然心跳加快,想起剛下車的時候,她還說過的狠話。
這不,機會說來就來了!
林晚見父親走遠,便也自行走開。
她知道就在剛剛,自己在林夕的心裏已經種下了一顆毒瘤,她隻需耐心等待著她發酵化膿。
林晚獨自待在二樓一角,駱玉明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找了你一圈了,怎麼躲這兒來了。”
女子神秘一笑:“東西呢?”
駱玉明一臉無奈,“你又在搞什麼鬼,連夫人都給驚動了?給!”
林晚伸手接過,瞪他一眼:“怪不得那麼笨,腦袋不小,就是勾回太少!”
“唉,你什麼意思啊?你能不能改改你這罵人不帶髒字的毛病?”
“行了,洛大少爺,你離我遠點!”
“卸磨殺驢?”駱玉明斜睨著她,一臉不悅。
“那你是磨還是驢?”
“你……”駱玉明憋紅了臉,終究也沒能說出一句狠話,最後還是軟下性子,“說會兒話也不行?”
“不行!”駱玉明察看著人陰冷的臉色,知道林晚並沒有開玩笑,隻能悻悻離開,撅著嘴抱怨:“成天就撿我一個人欺負!”
……
隨著宋夫人的到來,這大廳的賓客就算是都到齊了,宴會正式開始。
音樂聲響起,穿著整齊的酒侍端著托盤,來來回回地服務著。
男男女女、三三兩兩,或高談闊論,或談笑風生,更或者在嚼著舌根。
“知道嗎?據說這林三小姐的母親,早年祖上犯事兒,被抄了家,還曾淪落,做過幾日書寓,放在二十年前,倒也是個風流一時的人物。”
“作奸犯科、宵小風流,怪不得這般不知廉恥,沒看剛進來的時候,跟少帥眉來眼去的,是個會勾人的狐媚子。”
“哼!這林老爺也真是的,找個書寓先生,娶回家做了姨太太不說,還生下個孩子,這是從根兒上就壞了啊,真是作孽!”
“可不是嘛?林夫人,這種貨色回來了,想必您在林府得有得忙了。”
“唉!”華容一臉苦澀,欲說還休,“出身不出身的,倒是其次,就是真若改了少時那品性才能叫人真正放心啊。”
“品性?難道您家這三小姐還有其他不好的品行?”
“唉!你們瞧瞧我,這一時口誤,我可沒有這麼說,你們別是聽差了,讓老爺知道了,可又要怪我多嘴了!”
“林夫人,當著我們的麵還有什麼遮遮掩掩的?”華容越是遮掩,別人越是好奇,勢必掘地三尺也要挖出點秘密來。
“姆媽,有什麼好遮掩的,她自己做出那偷盜愛小之事,丟的又不是咱的臉,有什麼不能說的。”
“夕兒,休得胡說,”華容嗔怒著女兒,訕訕巧躲著眾人盤問的目光,忙跟眾位夫人小姐道歉,讓她們千萬不要聽信。
在林夕和華容的特意渲染和長舌傳播下,經過今夜,恐怕這全南城的豪門貴府家的女眷,就都該知道林家三小姐的故事了。
林晚不是聾子,聽到旁邊一撮人有意無意的冷嘲熱風,也隻是冷嗤了一聲,端著酒杯,尋著她想找的人。
側身而過時,卻吸引了幾位年輕公子的注意。
“那個女人是誰?”
“是啊,我怎麼從來也沒見過?”
幾個簇擁在一起的富家公子,看著林晚的背影,小聲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