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我又口渴了,能不能給我弄點水喝?”林晚是真的口渴,而且她還有事情要做,便找了個合理的借口,將欣蘭給支走了。

夕陽打進窗子,照在房間的小幾上,林晚走過去,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夫人……”

……

林公館!

客廳裏,華容指揮著下人將熬好的參湯端到樓上林夕的房間。

見了林晚進來,目光便在她身上上下下打量起來,滿嘴尖酸諷刺:

“哎呦,這不是鼎鼎大名的林醫生嘛?你們都來瞧瞧,認識認識我們林家這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果真是受過國外那些開放思想熏陶過的,昨兒參加了宴會,與人跳一場舞、說幾句話,就可以夜不歸宿了呀,也不知道這身衣服實在哪裏換得咧,看起來倒是體體麵麵的,這手段你們哪個能比得了呀?”

華容這一番話,隻怕是讓人不想歪都難!

林晚一身幽冷,垂在身側的手早就握成了拳。

時機還未成熟,新仇舊賬,她隻能先牢牢記上。

誰成想,她的沉默不語卻很容易被眾人理解為正是心虛理虧,又或者是膽小懦弱。

嗤鼻瞪眼瞧不起人的,可大有人在。

張媽走過來,附和著華容的話:“太太,在我們老家有句老話,叫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要我說這人哪,也是一樣的,根底子就不好,還能生出什麼好玩意兒來。”

林晚本就不是軟柿子,嘴皮子上的功夫,她隻是懶得搭理罷了。

但張媽既然這樣說,她不罵回去,心裏難過。

“唉,沒文化真可怕,張媽你可知道你剛說的話還有下一句?”

“什麼下一句?”

“魚找魚,蝦找蝦,烏龜配王八;書山有路勤為徑,隻怪你沒那富貴命!”

“你?”張媽瞪著眼睛,氣得伸著食指著林晚,“堂堂林府小姐,你怎可說出這般粗魯的話來?”

“哼!粗魯?我勸你還是收回你的狗爪子!”上一個這樣指著她的M國女人,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是給她掰折了的。

林夕昨夜於宴會上出醜,一夜噩夢連連,一麵擔心丟了的名譽;另一麵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警備廳的人抓去大牢。

正心神不寧,就聽到樓下鬧出來的動靜,氣衝衝從樓上探出頭來,看到大廳中亭亭玉立的林晚,心中更是憤恨萬分。

蓬頭垢麵,穿著睡衣,噠噠噠從樓上衝下來,見著林晚上樓,便向瘋子一樣朝著林晚撞來:

“你這個賤人,你還敢回來?”

林晚不慌不忙,就在樓梯轉角處,她看準時機,一個側身,就見林夕如那離弦的箭一樣,順著樓梯跌落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

華容見狀,趕緊跑過去:“夕兒,你怎麼樣?”見女兒是真的摔得不輕,抬頭怒罵林晚:“你個蠢貨,你是要死了呀?”

林晚居高臨下,睥睨著樓下的母女倆,冷哼一聲:“是她自己跌下去的,與我何幹?”

這時,院子裏傳來汽車駛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