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明白了問題的關竅,傅璟堯心情大好,默默地看著人吃飯。
林晚就算再不計較形象,但這麼被人盯著,也是渾身難受,放下筷子:
“我吃飽了!”
傅璟堯招招手,讓人過來結賬。
一個麵生的服務員過來,推車裏放著一蓋蓋兒的鋼盤,還沒走近,就被周向北給攔住了。
隻見那人溫和道:“少帥,這是老板送給林三小姐的餐後甜點。”
既然是送給林三小姐的,周向北沒理由攔著,見少帥臉色允許,便放了人過去。
林晚好久沒有吃甜品了,聽說有飯後甜點,倒也一瞬不瞬地盯著,心下奇怪著,既然是甜品,為什麼還蓋著呀。
隻見那人走過來,打開托盤,手便迅速掀起托盤。
“槍!”
說時遲那時快,精明敏銳的傅璟堯,一個俯身,將林晚壓在身下。
“砰!”一聲槍響,子彈擦著他後背而過。
也幾乎是同時,林晚從身下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於桌下瞄準對方的大腿,“砰!”開了一槍。
“啊!”那人單腿跪地,手上的槍口變了方向,同時也永遠地失去了刺殺的機會。
傅璟堯的親衛隊一擁而上,將人死死按在地上。
傅璟堯起身,看著林晚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剛撩起的裙擺,遮住剛露在外邊的半條腿,她臨危不懼的冷靜、精準的槍法甚至是對危險的敏銳,著實驚豔了他。
“你沒事吧?”這好像是一句廢話,但他就是情不自禁地問出口。
林晚搖搖頭,指了指他後背:“你受傷了!”
“嗯,那就有勞林醫生了!”
瞅瞅,這人,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這裏沒有藥箱,要不去醫院吧?”
林晚本是這樣想的,可是人上了車,卻是被帶到了陽春路傅璟堯的別館。
昨夜林晚還是睡在這裏的,看著熟悉的大床,還有眼前結實緊致的肌肉線條,林晚腦海裏斷斷續續出現一些片段,不禁有些麵紅耳赤。
周向北在門外敲了敲門,喊了聲:“少帥!”
“進!”抬眼看過去,皺著眉問道:“說!”
“少帥,剛查到了,那人一直不肯說話,扒……”周向北抬頭看了林晚一眼,調整了語言繼續道,“扒了皮才知道是個東洋人!”
“東洋人?”如果按時間線推算,這個時期的東洋人多半都是通過那個不平等條約,過來做生意的,至於武力侵略至少還有十幾年時間,“東洋人為什麼要暗殺你?”
傅璟堯笑了笑:“難道這也是林醫生對每位所管轄的病人的關心?”
林晚拍了他的後背一下:“少貧嘴,我是認真的。”
周向北看著兩人,偷偷笑了出來,乖乖退出門外,還不著痕跡的輕輕關上了房門。
“是鐵路管理權,對嗎?”林晚記得,這一年國府將鐵路建造和管理權,賣給了東洋人。從而引起了各地方勢力的不滿,當然,以各地擁軍的軍閥為主。
聞言,傅璟堯坐起身,重新穿了襯衫,不緊不慢的扣著扣子,俯身下來,右手食指中指交錯,照著林晚腦門彈了一下:“小小女子,舞刀弄槍的像個什麼話,以後,不該問的別問。”
林晚捂著額頭,被他彈過的地方,又疼又熱。
“一會兒,我不能送你了,回去的時候,路上小心。”頓了頓,他又說,“林明的事,你放心!”
放心?到底是怎麼放心?不過不久後,林晚便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