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麵上,傅璟堯將這份存單往林晚手邊推了推。

林晚抬頭,疑問不解:“什麼意思?”

“你的。”

林晚這才仔細看存款抬頭存款人姓名一欄赫然寫著:林晚。

“林陽隻是打架鬥毆,即便對方不和解,但關著人總歸也是有期限的,還不如趁機撈點實際的。”

林晚抬頭打量著眼前的人,想盡量從他的言行表情中看出點什麼。

隻見傅璟堯起身,塌著腰,雙手手肘拄著看台圍欄,皺眉認真地看著第二批出場的馬匹,頭也不回開口:

“你覺得這一場,哪一隻會贏?”

林晚順著他的目光,十二匹馬從外形上看,均身高腿長,後蹄擲地有聲,鼻孔嗤嗤地冒著氣。

“我還選三號!”傅璟堯回頭,看了看人,便又跟上次一樣,招呼周向北,林晚趕忙阻止:

“唉,我真的不懂,隻是亂說的!”

傅璟堯咧嘴一笑,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吩咐著周向北:“三號,兩千!”

周向北領了令趕忙去辦。

“你真押?”

“對你,我一向都是認真的。”

“嗬!”林晚不鹹不淡地冷嗬一聲,“我是第幾個?”

“什麼?”

“少帥又是送錢,又是甜言蜜語的,想必用這招泡了無數女人了吧?那麼我是第幾個呢?”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男人的目光深邃,透著某種不知名的危險。

“少帥,我雖然生在林家,但林陽和我父親的行為,隻能代表他們自己,而且,我也絕不是那任人擺布的羔羊,我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想我們之間永遠也成為不了朋友,我還有事,告辭!”

說完,叫上穆光,抬腿就走。

周向北剛下了注回來,迎麵遇到走遠的倆人,看林醫生這氣勢,就跟上次人離開別館時一模一樣。

噔噔噔跑上樓來:“少帥,林醫生這是又生氣了?”

“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借她的膽子,屢次三番的給我甩臉子。”

誰借的,自然是您自己唄,可這話,周向北也隻能放心裏嘀咕著,看到桌麵上的存單,心裏像是明白了些許。

自家少帥陽光帥氣,可在對待感情的問題上,就是個悶葫蘆,不聲不響地私下裏為林醫生做了很多事。

可是他嘴上不說,人家又怎麼會知道?

這存單直接扔給人,不讓人誤會才怪呢。

想到這,一種從未有過的優越自豪感油然而生,要麼說啊,少帥府什麼事兒還得有我小北出馬。

遂靈機一動,提醒道:“少帥,林醫生這麼一氣,回頭若是跟林爺一說,那您所有的心思白費了不說,還平白惹了林爺懷疑,隻怕日後林家碼頭咱用著就不是那麼方便了啊。”

“會嗎?”傅璟堯看著周向北,周向北很配合地點點頭,“我看八成會!”

“唉,真是欠了她的,我,我這次絕對得讓她知道在這南城,我到底是誰!”

傅璟堯頗為任命地追了出去,周向北看著人的背影咧嘴直樂,您那,就先嘴硬著哈,到了人跟前兒,不定又是什麼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