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看了看他不同於往日的鮮花在手,一步也沒停,冷聲問道:“今天不送花了?”

“嘿嘿,不送了,再送,就連這裏的男醫生辦公桌都擺滿了。”

“你還知道啊?”

“三小姐,這麼些日子以來,我倒是真真悟出了一個道理。我大哥說得對,這女人和女人呢,是不同的,有的女人就是花瓶,溫柔嬌媚,喜歡男人送的花花草草,這種女人適合做情人;而有的女人呢,就是糧倉,得給她來點實際的,當然了,她對你也是實際的,這種女人適合做老婆;還有一種女人呢,就像那天邊的雲彩,你見她就如霧裏看花、水中望月。”

林晚頓住腳步,側身看著宋金明:“哦?那我是哪一種?”

“你就屬於看得見摸不著的那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瀆!”宋金明雙肩都塌了下去,如泄了氣的皮球,不過話說得倒是很實誠。

林晚被他這樣子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是下一秒就見宋金明雙眼放光,頓時又來了精神:

“所以,為了接近你,我今日有個重大決定,我要拜你為師!”

林晚已經走進了辦公室,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剛翻開辦公桌上的一摞病例資料看著。

就見宋金明恭恭敬敬地給她鞠了一個九十度躬:“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行了宋二少,老規矩,我該工作了,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林晚,你就跟我父親和大哥一樣,你們都瞧不起我?哼!”宋二少雙臂環抱,一屁股坐在林晚的辦公桌上。

正巧駱玉明進來,毫不客氣地提溜著人的衣領,將人給拎了出去。

關好了辦公室的門,還順手上了鎖。

“唉,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暴脾氣的人,是怎麼有這麼好的性子容忍這個混小子這麼久的?”

林晚抬眼,將手裏的病曆遞給駱玉明,一臉正色:

“霍家小姐的病情不能再拖了,體外循環機為什麼還不能到貨?”

“昨天剛催過的,M國那邊說貨早就發了,貨輪在海上漂著,這誰也控製不了啊!唉?我不是跟你說門外那小子呢嗎,你別轉移話題,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他吧?”

“你覺得可能嗎?”

駱玉明連想也不想,立馬搖頭:“不可能!”隨後又問:“那你為什麼對他那麼好?”

“因為他比絕大多數男人都單純。”

宋二少人傻錢多,看起來流裏流氣整天無所事事,但林晚看得出來,他本性純良,實則還是個熱心腸的。

這一個多月來,他混在醫院裏,也算是見到了各種人間百態,從一開始的不屑、嫌棄,到後來會主動幫助一些困難的病患和家屬。

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成長,當然了,林晚對他好,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那天晚上,他曾對她出手相救,直到後來知道她安然無恙後,也是閉緊嘴巴,從未多言一句是非。

“你是說我不單純?你是不是又在變著花樣的罵我呢?”

說來也奇怪,駱玉明每次都會沒來由地在林晚麵前沒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