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有可以脫身的萬全之策!”
“既是策,就沒有萬全的,傻瓜,記住了,以後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許以身犯險,今天的事,我要懲罰你!”
“你沒有權利……唔……”
當然他懲罰她的方法自然不是上鞭子上火烙鐵什麼的,而是他對她獨有的方式。
如果不是林晚防線足夠堅固,怕是真的要被他給吃幹抹淨了。
“別忘了,你還有事……”
傅璟堯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旖旎,深吸了一口氣:“乖乖等我,嗯?”
林晚笑盈盈地送人出門。
第二日,便跟狗爺一起回了南城,車上還帶了潘夫人和潘府的一個小丫頭。
狗爺在那小山坳的監牢裏拍的照片被衝洗出來的時候,是林晚給霍明月做完了手術的第二天。
霍明月的手術很成功,霍爺讓人在家裏燒了一大桌子菜,請林晚來吃。
霍府的門庭很大,隱隱地透著一種威嚴。
車子開到的時候,就見霍明軒站在門口等著。
林晚下車,有些不好意思:“霍爺,剛剛要出門又來了病人,讓您久等了,實在抱歉!”
“非要跟我這麼客氣嗎?”
林晚笑笑。
霍爺擺開手臂,“晚小姐,請!”
兩個人並排走進,這個院子很大,粗略估計,比林公館要大上三倍也不止。
三層小洋樓後,還有一座小樓。
二人進屋坐下,林晚稍微打量了一下,霍明軒的客廳布置得很典雅,甚至有濃濃的書香氣。倒是跟他這個人的氣質很相配。
眼光掃過,不知不覺就被牆壁上的一幅畫吸引了注意力。
“明代沈周的《幽居》?”驚訝的同時,她也說了出來。
“嗯,晚小姐好眼力!想不到晚小姐也喜歡這些。”
林晚搖搖頭,“談不上喜歡!”語氣淡淡的,隱隱透著一種憂傷。
真的不是她喜歡,她之所以認得這幅畫,那是因為她的現代靈魂在讀書的時候,因為假期打工在一場拍賣會上見過。
有句話說得好:時過境遷,卻已物是人非。
想來林晚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三年半了,一時間真是感慨良多。
她的歎氣聲很輕,霍明軒還是注意到了。
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不同。
她接觸自己,帶著目的,可是即便她沒說,但她也不故意遮掩。
後來他發現她對明月的病確實是上心的,甚至連他自己都自歎不如。
前幾日,二狗從吳東回來,詳盡地講了她的事,當然了,王二狗並不知道的多具體,但憑霍明軒的智商,他自己會腦補啊。
況且,林晚當日救治百餘名傷患時候的那份鎮定、從容是他親眼所見的。
這個女孩子,雖然隻有十八歲,但她身上的那份沉著冷靜,讓霍明軒都驚歎。
林晚發現他的目光停在自己臉上,許久都沒挪開。
“霍爺?”
“哦,對了,這是狗爺讓我轉交給你的。”
霍明軒起身,掩了尷尬,從櫃子抽屜裏取出一個牛皮紙包裹,厚厚的一遝,走過來,輕輕放在林晚身邊的小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