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女人會不會又叨叨自己一點也不想著她了。
下午,她說要去東街口唐家鋪子買糕點,欣蘭喜歡這一口。
穆光就把車開了過去。
到了,林晚便給了他是二十個大洋,讓他買些東西回家看看,穆光一臉懵圈,他的家人並不在南城這事兒,差點就說漏了嘴。
“快重陽節了,讓你回家看看長輩,你還不樂意了?”
“沒,沒有。”穆光接過那個錢袋子,說了聲,“謝謝晚小姐。”
穆光又不傻,他知道林晚這是要有意支開他。
還有有些擔心地問:“要不我把小姐送回林公館,我再回家吧?”他看了眼汽車,心想總不能把車扔這兒吧。
隻聽林晚淡淡地說:“人不大,操心的事兒不少。”
穆光知道自己不該再多言了,等林晚進了鋪子,他也沒走遠,找了個視線好的角落,觀察著。
林晚從鋪子出來,手裏拎了幾包糕點,都是用牛皮紙包著,摞起來,用細麻繩捆好。
接著就見人上了車,打火、倒車、轉向、一腳油門開了出去,絲滑流暢,如行雲流水。
穆光簡直就要驚掉了下巴,頭搖得像撥浪鼓,才確定剛剛不是自己眼花了。
這才想起來要給人報信兒去。
來到心蘭苑,林晚直接用鑰匙開門進去,進屋喊了兩聲沒人應,便徑直上樓。
她看了看時間,本以為欣蘭在睡覺,可是到了二樓臥房才發現門是敞開的,而且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看樣子是不在家。
欣蘭晚上工作,也沒有什麼朋友,白天基本都在家。
林晚心裏暗暗地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直接出門開車,直奔蘭馨閣。
車子停在不遠的街口,她警覺地在旁邊的鋪子裏買了一套男裝,一番打扮下來,從頭到腳不僅像是換了個人,還換了個性別。
之後,她又從後門離開,繞了一段路才進了蘭馨閣。
她這一番操作,別說敵人,就連跟著她負責保護她安全的王科,都給跟丟了。
天還沒黑,蘭馨閣基本沒什麼客人,門堂裏負責招呼客人的欣榮看見林晚進來,
即便她的眉眼被寬大的墨鏡遮了個嚴嚴實實,但也能看出來,對方是一俊秀的小夥子,立刻揚起了笑臉:
“這位小爺,您是聽曲呢還是……”
“我找欣蘭!”
欣榮立刻正色,欣蘭這名字,外人鮮少有人知道的。
“您是?”
林晚摘下墨鏡:“林晚!”
“晚小姐,您怎麼來了這裏?”欣榮很慌張,立刻拉了林晚進了一間無人的包間。
“晚小姐,您不該來這裏的。”即便在林晚看來,這裏就是一KTV,但在這個年代,這裏似乎與林晚生活的環境之間,隔著一條巨大的跨越不了的鴻溝。
“欣蘭呢?出了什麼事?”
“先是霜兒,後是蘭姐……”說著,欣榮一臉擔憂驚懼,她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隻是不知道該找誰,又該如何解決。
林晚在她哭哭啼啼,斷斷續續的講述中,終於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