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回來了,林晚也出了門,林夕這委屈的淚水就像破了堤壩的洪水,堵也堵不住。
可是,縱使她有千言萬語,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華容扶著她,剛要張嘴,卻對上林陽警示的目光。
“怎麼還哭呢?這不是沒事嗎?”林木肖看了林夕一眼,以為她剛剛是被嚇到了,心裏頗有點不耐煩。
兩個女兒,一個養在身邊長大還投入了重金打造;另一個被扔出去三年且一分錢沒花,
但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突然有些心疼送給聖瑪利亞女子學院的那些高昂的學費。
這麼多年了,林木肖隻要輕輕一皺眉頭,華容就能大致猜個七七八八。
見人煩著,立刻將林夕半扶半拖地給拽回了房裏。
她這邊剛安撫好女兒,就見林陽推了門進來。
“陽兒,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不是說今晚就讓那個賤人好看的嗎?而且,我和夕兒都聽到了槍聲……”
“是我大意了,想不到傅璟堯護她都護到林公館來了!”說這話時,林陽氣得咬牙切齒。
他花了大價錢,請了洪幫二當家,結果被人一窩端了。
他的事沒成不說,這跟洪幫,恐怕也不好交代。
看著兒子一點點陰沉下去的臉色,華容知道事情不妙。
“兒子,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姆媽,我們需要華家的力量!”
“華家……”
……
林晚出門,穆光寸步不離地守著。
林晚讓他把車開到黃浦路。
黃浦路?
穆光隻知道黃浦路一帶都是一些非常隱秘的私人住宅,據說裏麵非常奢華,住的大多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他國代表。
而且那裏治安很好,除了警備廳有專人負責,他們還有自己的治安隊。
甚至連軍政府的人想要出入這裏,都得有國府的令章。
若是這裏出了什麼事,那可是關係重大的大事,甚至可以上升到國家層麵。
他就算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林晚為什麼要來這兒。
到了地兒,林晚讓穆光停車,穆光本能地以為林晚又要將他扔下了,立馬著急了:
“晚小姐,難道您到現在還不能信任我嗎?我發誓,我對小姐絕無二心。”說著,立刻舉起右手三指,
“如果我穆光存有加害晚小姐的壞心思,就讓我被汽車撞死、被炸彈炸碎、渾身上下被打一百個槍眼兒,總之不得好死!”
林晚就這樣看著他,看得穆光一陣心虛,“晚小姐,我都發毒誓了,難道您還不信嗎?”
“呆子,如果發誓有用,還要警察幹嘛?下車,幫我拿東西。”
“啊?哦!”好吧,小姐好像真的不是要扔下自己了呢。
轉了兩個彎,林晚帶著穆光來到一個宅子門口,按了門鈴,就靜靜地等著。
不一會兒,一個洋人老媽子來開門,見了林晚,笑盈盈道:“Miss lin,您來了?”
“嗯,先生在嗎?”
“在的,若是知道您來了,他不知道得有多高興呢。”
林晚隨著那婦人進屋,自然也帶了穆光。
約瑟夫見到林晚非常高興,張開雙臂迎了上來,深深地抱住林晚,還在她臉蛋上一邊親了一口。
都這樣了,晚小姐不僅不生氣,還揚著甜甜的笑臉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