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糊焦一片的人,很可能就是林晚,他整個人都似無法接受一般。

“明明上次見的時候,還是那樣青春明豔、美麗機智的一個人,怎麼就……唉呀……”

“狗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見他這番,手下們也都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

初冬的江水雖不至於寒涼刺骨,但林晚在江水裏漂得久了,也便深感寒涼不支。

約摸著已經離那案發的江邊很遠了,這才遊動起來,抓著近岸的蘆葦草,爬上了岸。

前方不遠處有個小村子,不過這會兒已經是後半夜了,絕大部分人家都早已熄了燈,進入了沉沉夢鄉了。

風起了,林晚裹著一身濕漉漉的衣裳,不禁又打了一個寒戰。

不行,得快點找個避風的地方,先把這身衣服弄幹了才行,否則,再這樣下去,就算不死,這副身子骨怕也是要受損了。

正想著,就見前方不遠處,亮起了一枚燭火。

那枚燭火在風中搖曳,忽明忽暗!

後半夜出沒,又是鬼鬼祟祟的,林晚多了個心眼兒,在人發現她之前,先是在牆角處隱藏了起來。

她縮著身子蹲了一會兒,卻聽見那腳步聲越來越近。

接著,“嘩嘩啦啦,淅淅瀝瀝……”一柱溫熱的液體在她腳邊傾泄了下來,有一些已經濺到了她的腿上。

接著就是一股尿騷味兒直竄鼻孔。

她睜大眼睛,滿臉得不可置信,她這是被人給鳥了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禍不單行?

這真要怪,就隻能怪自己這命運多舛,點兒背到家了。

恐怕等會兒又要去江裏泡一泡澡了,

“唉!”林晚輕輕歎了口氣,頗為無奈。

不過,她有些忽略了這夜晚的寧靜了,她這聲歎息,不僅她自己聽得清清楚楚,連斜對麵的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誰?是誰在那裏?”那隻水柱立刻停止,就見人立刻從身邊抄了一個家夥,聲音都是顫抖的。

“是誰?小順子是不是你,別在那給老子裝神弄鬼的,休怪老子手下無情!”

接著,“啪!”地一聲,一個榔頭就劈了過來。

林晚稍微一閃躲,那人劈了個空,剛想來個回馬槍,但這一掄,卻在昏暗的燭光下,看清了眼前的人。

此刻林晚凍得瑟瑟發抖,但性命攸關之際,還是爆發了身體內的本能防禦係統。

低身閃過的同時,也向對麵的人踹出了一腳。

“砰!”那人卻像一堵牆一樣,雖被踹得後退了兩步,但還不至於倒地。

自己這是被凍了一下,就完全沒力氣了嗎?還是對麵的人太過強壯,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林晚迅速調整了戰鬥姿勢,整個人呈現一個完美的格鬥式。

“鬼~你你你,你就是上個月落江的那個女子?現在變成了女鬼?別別別別過來,我無意冒犯你的……”

男子結結巴巴的,將手中的榔頭握在身前,做好了防備姿勢。

看來他這是怕了,林晚倒是暗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