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門遺憾道:“此刻,我真的很想再年輕二十歲,不知可否高知芳名?”
“索羅門先生說笑了,我本一介草民,小小名姓不足掛齒。”
林晚告辭,可索羅門還在做著最後的挽留:“小姐,可否告知我您的姓名。或許,我可以請您共進晚餐?”
“不了!”林晚的目光,已經跨過索羅門的肩膀,看到了遠處那颯爽翩翩、走向自己的人。
“我丈夫來了!”
“丈夫?你結婚了?”
“是啊,新婚燕爾,正準備和他去度蜜月呢!”
說完這句,傅璟堯已經來到了她身邊,她親切地挽上他的手臂:“親愛的,我們走吧?”
“好!”
把人牽走了,甚至有些粗魯。
待回到房間,傅璟堯這才停下來,語氣和臉色都有些臭:“他碰你哪了?”
男人都是這樣的嗎?還沒怎麼樣呢,就變成了他的私有物品了。
“傅璟堯,我不是你的什麼人,更不是你的私有物品,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臭臉!”
男人清了清喉嚨,見林晚真的生氣了,自己便像是漏了氣的皮球,哪裏還敢再生大氣,立刻軟下來,伸著雙臂將人攏進懷裏,道:
“都說了我是你的husband,怎麼還不是我什麼人?”
見人溫柔軟語的,林晚倒也消了一半的脾氣,反應過來問:“你還懂英文哪?不是十四歲就上戰場了嗎?”
“原來你看不上我,就是因為看我沒文化是嗎?再說了,上戰場和讀書衝突嗎?”
隨後,傅璟堯還十分隨意地補充了一句:“傅家的孩子沒一個正八經去學堂的,都是把各懷本事的先生請到家裏來,自然也有洋先生。”
“若不是我還懂一點英文,怎麼知道你心裏是這麼著急恨嫁呢?husband……”
“隻是個托辭而已,對了剛剛你去了哪裏?那金家的人說……”
“那個敗家子,提他做什麼?過來,看看這個!”
傅璟堯取了一個小盒子,林晚認得,這正是之前在拍賣會上看到的那件價格昂貴的拍品。
“你偷的?”
“切,什麼叫偷?這本來就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我隻是拿回來而已!我想讓你看的是這個,你精通英文,給我翻譯翻譯!”
傅璟堯不僅偷回了文物,還順手牽羊,偷了索羅門的飛機設計圖紙。
林晚給他一一翻譯完,就見眼前人兩眼放光,“啵”地一聲,在林晚額頭親了一口:
“你可真是本帥的福星,有了這麼個東西,看河西那幫老小子,還怎麼跟老子嘚瑟。”
“等等,少帥不要高興得過頭了,什麼時候下船?”
索羅門若是發現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見了,肯定得發動船上的警務隊去搜查。
傅璟堯本就在逃難,還惹上這麼個麻煩,林晚是擔心,他們就怕是馬上要葬身大海了。
傅璟堯看著林晚著急的神色,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學著她剛剛的語氣:
“親愛的,我們怕是逃不了了,要不,我們就學學那《西廂記》裏寫的,不戀豪傑,不羨驕奢,生則同衾,死則同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