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人抓了我們落英山一帶的各村村民,做毒品試驗,而往返出入的,便是你這租讓的南疆碼頭!”
“什麼毒品試驗?”嶽振山一目十行,看了文件一眼,嘴強道:“那又如何?”
“如何?你真是愧對祖宗!”這話,是嶽晗希說的。
“哼!我愧對祖宗,嶽晗希,你可看清楚了,你這引狼入室,跟當初你父親的行為又有什麼區別?難道,你還想讓傅家生生從我們嶽家手裏再搶走了這徽省嗎?”
“到現在,我才深刻理解我父親,至少,他們不是外敵!”
叔侄倆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把嶽家、傅家這些年的打殺糾葛,談論了個遍。
可傅璟堯也讓人將這房子裏裏外外搜了個遍。
直到有個士兵來報,說是搜到了保險櫃。打開來,別的財務珠寶倒是其次,最值錢的,倒是這一張詳盡清晰的城防圖。
直到這一刻,嶽振山才真正傻眼:“你,你們……”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深知這是大勢已去了。
清晨,城郊稀稀兩兩的槍炮聲才慢慢住了下來。
手下一份份捷報頻頻傳來:“少帥,城東已經攻破了!”
“少帥,城西拿下了!”
“少帥城南的守將棄軍逃跑了!馬團長順利拿下城南。”
林晚一手托著腮,指節很有節律地敲擊著桌麵,垂著眼皮,琢磨著這幾天發生的事。
直到傅璟堯忙完過來找她。
“怎麼還沒睡?”
“都打仗了,能睡得著嗎?”
“放心,沒人敢打到這裏來,即便打來了,那也說明,這全城都姓傅了。”
“少帥真是運籌帷幄,算無遺漏呢?”
人走了過來,在她身邊的小幾上坐下,拉過她的手,用拇指摩挲著:
“聽聽這語氣,我怎麼感覺著,不像是在誇我?”
“當年,真的是我偷了我父親的保險櫃鑰匙,取了重要文件給了你們傅家軍?”
“怎麼問起這個?是與不是,都過去了!況且即便是,你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如果真是,那林晚就是因此而死了!傅璟堯,你欠了她一條命!”
林晚這沒頭沒腦的話,讓傅璟堯聽得汗毛直立。
她的眼神深不見底,那裏麵像是有一個遙遠又深邃的空間,讓人感覺疏離而遙遠。
傅家軍長驅直入,於次日淩晨全麵占領了徽城。
可傅璟堯卻沒有半點興奮,一是因為這事本就在自己的全麵計劃之中,甚至有林晚在身邊,整體進展比計劃還要更順暢一些。
另外,還因為林晚。
自昨晚她說出那句話之後,傅璟堯心中的疑問便更深了。
她明明就是林晚,可是行為處事,卻跟三年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又完全不一樣。
若說她這醫術是從國外學成的,可是她這身手,沒有個七八年的專業打磨,是絕對不可能成的。
還有她的心思深沉深遠,怎麼看都不是十八歲的人該有的模樣。
實在想不明白,便讓手下的人找了一堆古代神話的書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