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林晚可不會隨了宋金明的意,跟他搭伴兒,要是那樣的話,她還真就氣不著金銘音了。
想了想,就回房給慎貝勒通了個電話。
午宴林晚沒參加,晚宴過去了,在路上就聽說午宴時,作為新郎的傅璟堯壓根兒就沒出現。
這人,還真挺能作!不過林晚心裏倒是莫名有些輕快。
人來人往,賓客絡繹不絕!
不是商界名流就是政客高官,不僅有南城的、京城的,還有徽城的,真是比傅璟堯生辰的時候還要熱鬧好幾倍。
林晚剛進門,就被門口的守著的人給攔了下來,倒不是軍中的人,而是金銘音常帶在身邊的劉媽媽,這麼大場麵,即便有軍士們守衛著,可她還一直堅持守在門口,可不就隻等著攔截林晚呢嗎?
隻見人橫著臉,說話時故意捏著調,連耷拉著的兩隻眼皮兒都帶著不屑:“對不起,今日這場合,還真不是您能來的地方!”
“這位是……”林晚好歹也見過傅家老太太好幾次,最貼身伺候著的就是小桃,幾位夫人都沒轉正呢,哪敢有這個陣仗?
隨即便猜到了劉媽媽的身份,臉上掛著禮儀笑,道:“我來給你家小姐道個喜,而且還是特別被請來的,你確定要攔著我?”
“哼!被請?您還是休要在往自己臉上貼金,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不進去了,”林晚挑了挑眉,完全沒有被當眾刁難的難堪,反而是一副輕鬆自得的模樣,剛走兩步,還特意回過頭來,當著眾人麵,大聲說:“一會兒呢,恐怕你請我進,我都不進了。”
說著,轉身邁步,隻是豔紅繡鳳的錦緞旗袍裹著身子,一身玲瓏,走得妖冶明媚。
“等等!”裏麵忽地響起一聲,眾人紛紛側頭去看,這麼大的宴會總得有點瓜吃才叫熱鬧啊。
就見裏麵的人急急忙忙追了出來,“等等!”
慎貝勒急走幾步,攔在林晚前麵:“這都來了,怎麼還走了?”
“慎貝勒,瞧您說的,哪裏是我要走的呀?喏,是人家新娘的家奴不讓我進,就算是我答應了你,可是這大庭廣眾的,我這臉麵呢,還是得要得呀!”
慎貝勒回頭看看,剛剛發生的事,他又不是沒看在眼裏,隻是因為跟林晚打了賭,不好當麵出來製止罷了。
前幾天見麵,倆人好好切磋了一番槍法,好不容易贏了她一回,便跟她提出邀請,作為他的女伴跟他一起出席金銘音的婚禮。
當時林晚就說,她倒是沒問題,可是金銘音未必會肯,說不定還派了人當麵把她給趕出來。
慎貝勒就笑,還大言不慚地跟林晚好頓吹噓金銘音的過往輝煌。
說他們家族裏,金銘音那可是出了名的慧秀,絕對不可能做出當麵阻客的事,更何況還是在她大婚上啊。
林晚就跟他打賭:賭注便是慎貝勒家裏擺的那隻纏枝清花轉心瓶,黃青相間,特別美,乾隆年間的,上一世林晚曾在故宮博物館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