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看了看眼下情景,晚小姐手裏的槍口似乎還冒著煙兒,這才放慢步子用走的方式上前,恭敬開口:“晚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林晚甩了甩槍頭,指了那幾個跟著林陽的家丁,對王珂吩咐道:
“這幾個,麻煩您捆了帶回去!順便查查他們身上都犯過什麼事兒!”那意思很明顯,沒事好好在裏麵待著,別出來為虎作倀!
王珂見林晚就帶了三個人,臨走時又給林晚留下了兩個。
慕光在這兩人的幫助下,先將迷迷瞪瞪的林木肖給帶走了。
王五也將華容給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顧雙明明知道林晚沒有惡意,但經過剛才那一出,此刻她渾身都在打顫,就聽林晚問:“東西呢?”
“什……什麼東西?”恐懼下,顧雙已經完全沒了思考能力。
“三太太,小姐問的自然是那東西。”
“哦,隨……”顧雙看了王五一眼,人倒像是個極憨厚的,可這魁梧的身材,也挺壓人的。
“請隨我來。”
王五收了家裏所有的煙膏,回來回稟林晚。
林晚不喜歡那書房裏的味道,上上下下打量了每一間房間,然後就坐在這大廳的沙發上。
華容雙手雙腳綁得結結實實,被扔在林晚對麵的沙發裏,除了林夕外,這家裏裏裏外外的下人們也都被召集了過來。
對著對麵那些臉,林晚一張張掃過去,有幾個還是之前的老人,她也算眼熟,還有很多都是她不認識的。
不是顧雙的人,就是林陽華容華老爺子的。
林晚突然問:“慕管家呢?”
“晚小姐,慕管家在碼頭忙著呢,這兩個月老爺染上了煙癮,生意也不顧了,家裏大事小事都是大少爺做主,然後生意上的事,都是慕管家在張羅著!”
“哦?”林晚側頭看了顧雙,想從她眼神中看出點什麼。
慕管家是慕光的親屬,那老爺子跟著林木肖很多年了,挺忠心本分的,林晚不覺得他會做什麼對林家不利的事。
許是看出了林晚的不悅,顧雙忙著解釋:“晚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
“星少爺和月小姐呢?”
“家裏這樣,他們也害怕,就被我暫時安置在了外麵,就在月兒學校附近,有黃媽在照顧著呢!”
“王五,一會兒讓人把林夕送精神病院去。”聽她這樣說,華容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掙紮著從沙發上翻滾下來,一拱一拱地向林晚爬去,隻是還沒爬出半米,就被小順子給扯了回去,這次直接將人給綁在了沙發上。
她鼻孔裏呼哧呼哧向外喘著氣,瞪著林晚,眼睛裏像是淬了毒。
林晚由上自下,就像當年那些無數個被她侮辱的日子裏那樣睥睨著她:
“華容,林夕能有今天,至少有你一半的功勞!你跟我母親的恩怨,全因一個男人而起,你不去找那個男人算賬,卻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在她頭上。”
林晚頓了頓,有些話不跟她說明白了,恐怕她一輩子都想不明白,
“你覺得林夕委屈冤枉?那當年你是否也想過我的母親是否委屈冤枉?
林夕對我出手,多次要置我於死地,而且你別忘了,她可是親手殺了人,早已經是被南城警察局處決了的人。
我暫且留她一條性命,都算是我慈悲大度!
可是我的母親呢,她隻是跟你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至少被那個男人多愛一些,她也是被動的,就憑這,你就把她賣到青樓裏?
這還不算,你故意讓敗了身子的她跟我父親相遇,又把她弄回這裏做妾,讓她對你伏低做小,任你對她百般折磨羞辱,最後還找了人來陷害她,害她肚子裏的孩子,你的人性呢?”
林晚冷厲的眼光從華容身上掃過眾人,很多下人也都低下了頭,他們在林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人甚至還親手參與了那些事兒。
“不妨告訴各位,林家早就變天了,聰明的,你們應該早就該猜到,自打我回來那天,就已經注定了會有今天。
以後願意留在這兒的,就乖乖聽我的話,如果不願意留的,遣散費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小順子,一會兒給他們逐個兒登記造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