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大叫一聲,立刻蹲坐在地,雙手抱著那隻受傷了腳的腳踝,想拔出來卻又不忍心這痛。

“你這魔鬼,我殺……”林陽紅了眼,從腰間拔出槍來,不過還沒等他把槍拿穩呢,隻聽“砰”地一聲,他那隻槍就立刻掉在地上,甩出去三五米遠。

“啊!”林陽痛苦地慘叫一聲,瞬時內劇烈爆炸的火藥將他整隻手腕都打爛了,是那種即便再好的外科聖手在場,也修複不了的那種爛。

“啊……啊……”他痛苦地哀嚎著,歪躺在地上,一隻腳被釘著,想要打滾都不成了。

“噠……噠……噠”小皮鞋緩緩踏地的聲音,林陽就隻看見兩隻腳,讓他恨不得立刻爬起來從她身上狠狠咬下一口肉來的那人的腳。

“你這個臭婊子,你敢對我……動手,你看我怎麼……怎麼殺了你……”

林晚從地上撿起那把剛被林陽甩出去的槍,

拿在手裏顛了一顛,來到在林陽身邊蹲下來,翻手一轉,隻見眼前閃過一圈黑色圓形黑影,

那槍就像是長了翅膀,呼呼呼隨著林晚手腕的轉動,飛速轉著圈。

然後啪地一聲,被林晚重新握住,咚,點了點林陽的腦袋,隻聽她慢悠悠開口:“明治二六式,口徑9MM,長231MM,重907g,裝彈6發,東洋人南部林次郎造的。”說完這些,林晚起身,

回到剛剛坐的那沙發上坐下,回身時,眼神中已經慍了殺氣:

“林陽,就憑你當了這狗腿子,我今天用它崩了你,你一點都不冤枉。

在少帥生日那天,你母親妹妹給我下藥,你假意帶我出來,卻把我扔在煙柳巷,還雇了兩個人來想辱我清白;

後來,你跟洪幫勾結,帶了十幾個人來這裏,想讓他們侮辱我,然後再殺了我。

現在,你給父親弄了大煙膏,讓他沉淪於此,然後趁著他糊塗之際在股份轉上書上簽字,接著,你轉手就把林家給賣了。

哦不對,你應該也是被逼的吧?嫁禍霍爺失敗,袁光耀那麼窮,他怎麼肯自己掏腰包?那個窟窿也是林家給補的吧?

袁光耀的背後是東洋人,你貢獻了大半個林家,在裏麵有沒有謀到一個綠豆那麼大的一個小官兒啊?

嘖嘖嘖,恐怕綠豆都抬舉你了,看你這蠢樣,芝麻那麼大?都不能再多了!”

林晚字字嘲諷,卻差不多都說到了點子上,林陽低聲怒吼著,羞恥憤怒仇恨:“林晚,都是你害的,你就是個魔鬼,你怎麼不去死!”

“是啊,也許老天爺看不過去,認為我實在不該死,才會有了今天這一切。”這話林陽聽不懂,他又怎麼會知道在林晚這具軀殼下,還藏了另外一個靈魂?還是來專門複仇的靈魂!

都到今天這份上了,林晚也沒啥藏著掖著的了,直言道:“父親的失敗,是因為他眼瞎,娶了華容那樣的女人;而你的失敗,是因為有華容那樣一個媽!生子慣子不教子,你和林夕一樣,除了不學無術還有什麼?

你們母子三人的智商加一起,都不如你外公一根手指頭,車我都給你備好了,去吧,如果到了徽城還有口氣兒的話,給他老人家帶個話兒,譚家的帳該好好算一算了,我在南城等他!

林陽,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林家碼頭賣給東洋人,你記住,今天我留你一命,完全是因為你姓林,若日後你再執迷不悟,謀親害友,賣國求榮,下次,我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