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有錢的好處,那就是處理一切本以為很棘手的事,卻都似乎不費吹灰之力。
很快林木肖就住進了由軍部直管的戒毒所裏,說是戒毒所,還不如說是高端療養院。
門口都是清一色的持槍官兵站崗把守,而裏麵也有專業醫護專業料理著,傅督軍特意吩咐了,還專門給林爺配備了一名專業的營養師負責他的一日三餐。
而被林陽賣掉的那些產業,現在也順利地從東洋人手中給收了回來。生意上的事,全權拜托給慕小打理著。
臨出發前,林晚趁夜去了黃浦路的小洋房看望了譚萱。
當譚萱得知林晚這一趟要去徽城的時候,她甚為激動,抓著林晚的手都在忍不住顫抖著:“這麼說,是快了,是嗎?”
時過境遷,連朝代都換了,林晚也不知當年的事還能查到幾分,但跟華家的賬,肯定是要清算的。
麵對譚萱萬般期盼的眼神,林晚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譚萱落下淚來,從身後的小匣子裏取出一枚玉製的印章,不到一公分見方,還沒有林晚的小拇指長。
“這是……”林晚翻開來看,上麵是繁體字,林晚隱約能猜出來一個譚字。
“譚……靈……”林晚突地抬起頭來,一臉的不可置信。“譚靈宴?是舅舅?”
隻見譚萱微微點著頭,眼睛裏已是亮晶晶一片:“是他,我想,他一定還活著,隻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原來這枚印章是前段日子,有位挑擔賣橙的老大爺特意給譚萱的。
林晚捏著這枚印章,眉頭都鎖成了一個大疙瘩,她算著日子,林陽也早就該到徽城了,如果華家那老爺子要還手的話,也該是時候了。
又低聲問了譚萱幾個問題,均無所獲。
林晚倒是也能理解,譚萱是個實心眼兒的人,隻滿心高興地把事情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想。
回到心蘭苑,林晚給霍爺去了電話,回頭又其賬上打了一筆不小的費用,讓人多派人手保護譚萱的安全。
這年月車馬及慢,坐火車去徽城,逛吃逛吃的,也至少得坐上個一天一夜。
白天還好,可是到了夜裏,林晚著實被這慢如老牛的火車晃得犯困,迷迷糊糊中隻聽得“啪”地一聲脆響,像是車窗玻璃被人從外給打破了的聲音。
她倒是想迅速給出反應,可奈何這身子就跟鬼壓床了一樣,愣是不聽自己的大腦支配了。
隱約覺得好像有黑影從那破裂的窗戶口爬了進來,而且聽著動靜好像還是兩個人,其中一人來到自己床邊,先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之後好像給另外一人打了手勢。
接著就見另外一人過來,將她的袖子擼起來,接著那隻手臂就傳來一點微微的刺痛感……
“嗚……嗚……嗚……”
幾聲鳴笛之後,火車緩緩駛進了徽城!
站台上,傅璟堯一身軍裝筆挺,戴著寬邊兒展沿兒軍帽,腳踩一雙純皮過小腿的軍靴,就連腰間的那條褚色皮帶都扣得一絲不苟。
一臉的平靜無波下,是一顆早已雀躍跳動的恨不得馬上就要跳出來了的心。
就因為林晚說要避嫌,他們才一個坐著火車來,另一個則是開的汽車。
他的身後,站著警衛營的一眾兄弟,當然了,還有幾位傅督軍的老部下,比如宋達將軍。
這也算是一場非常正式又官方的“接站”了,可是顯然,林晚沒有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