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一臉憋了一臉苦澀,咧著嘴差點沒哭出來:
“楊教官,您也知道少帥他……哎!這都過去這麼些日子了,晚小姐她若是還活著,就算不能露個臉,也總得傳點信兒,怎麼就活不見人,死不見……”
剛說到這,小虎子立刻給了自己一巴掌:“呸呸呸,瞧我這張臭嘴,真就該給他縫起來!”
楊科抬了抬下巴,強壓下心中那抹激動,半笑不笑的:“不用縫了,這人還真就讓周副官給找著了!”
“你說啥?”小虎子生怕自己聽錯了,兩隻大眼睛瞪得溜圓,上前一步,直接抓了楊科的胸前軍裝一把。
他比楊科矮了一頭,況楊科還是個練家子,他這一抓,沒把人抓過去,自己倒是一頭撞上楊科胸口了,就跟撞上了一堵銅牆鐵壁似的,疼得眼淚都下來了。
激動、興奮、更是難以置信!
就在二人僵著時,傅璟堯啪地一下拉開了房門。
其實,剛剛他什麼都沒聽到,隻是覺得心下慌慌亂亂的,一直落不下來。
“少帥!”見了人,楊科眼睛裏都在閃著亮亮的東西,喉嚨都哽咽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人在哪裏?”傅璟堯問出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般冷峻的。
這些天,他幾乎讓人翻遍了從南城至徽城這一路沿線的所有村落,也查了包括傅督軍、金家、甚至是林家和南城洪幫的所有人。
卻無一點有關於林晚的線索。
到最後,他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林晚她自己逃了。
“少帥,聽下麵的人回來報告說,最近在周山口村,出了一位女神醫,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人不僅醫術高超,還氣質不凡、生得極美。
為了穩妥起見,周副官特意給人看了照片,那人肯定地說就是,周副官已經帶著人去了。”
傅璟堯閉著眼,深深吸了口氣,抬手捏成拳抵在鼻頭上,若仔細看,那隻手,正在微微顫抖著。
隻一會兒的功夫,他都已經想了很多:
她可曾受傷?既然還能給人瞧病呢,那必定還是好好的。
那她為什麼不來找自己?是被人所脅迫?不對,若是受製於人,她又怎能自由自在的行醫診病?
一時之間,傅璟堯心緒複雜,就連楊科和小虎子都看蒙了。
“少帥?少帥……”小虎子輕輕喊了兩聲,生怕嚇著人一般。
見自家少帥投過來的眼神,小虎子心裏一震,忙出聲問道:“少帥,您還好吧?”
好!也不好!
嗯!從這張陰沉沉的一張臉上,就能看出來了。
小虎子嚇得直接縮了脖子,求助般看向楊教官。
楊科也不知道傅璟堯在想些什麼,試探著問:“少帥,車子已經備好了,您……?”
等傅璟堯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闖進黑山口村的時候,已過了晌午。
黑山口村三麵環山,初夏,山泉涓涓,綠樹成蔭的,在這村子裏養了數日,環境好心情好,關鍵是還能吃得飽,林晚身體已經大好。
她也發現隻要睡眠足夠好,她總能恍恍惚惚的夢到一些事。
這不,趁著午休空檔,她便窩在院子裏的吊繩瑤床上,又小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