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讓他萬分震驚的是,分散出去的一些士兵,再回來的時候,都說自己沒走到底。
而且還有一些人壓根兒就走丟了,他們竟然在這地底下迷了路,還是靠著大家相互留下的記號和手電筒的燈光照明指引,才得以找了回來。
那也就是說這地下可不僅僅隻是小小一間儲藏室,而是深不見底的巨大迷宮。
最重要的一點,還有士兵竟然無意撞開了一扇可以轉動的石門,等人進去後又發現裏麵存儲了大量新鮮的蔬菜和水果,而且那間石室內溫度極底,幾個人剛進去的時候,連四周的石壁上都還掛著白霜呢。
楊科不敢多做停留,點齊了人數,又輕手輕腳地返回了地麵上。
隨即就來到傅璟堯所在的營帳,將裏麵的情況一一彙報。
周向北看得心急,還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
“楊科,那些都不重要,你到底看到手術設備了沒有呀?”這不能怪他,現在真的隻有他還在認為少帥的病情真是十萬緊急。
在楊科走後,林晚心裏也燃起希望,人便漸漸冷靜了下來。
頭腦清醒過來之後,她便恢複了往日的理性和睿智,再次診查起來,這才發現傅璟堯並無大礙。
而且那些滴淌到自己臉上的血液也不是從傅璟堯的耳朵裏流出來的,他隻是耳後被炸飛的某個碎片砸了個三公分的口子,流了些血。
脈搏呼吸心跳正常,血壓體溫甚至是瞳孔反射均正常。
林晚又喜又氣,對自己剛剛的失態也是又羞又悔,直恨自己真是關心則亂!
都這個時候了,這人還有心情在這兒裝病,林晚氣都不打一處來,也不揭破,
隻是這手上給人縫合傷口的動作都變得粗魯了,你不是裝暈嗎?那肯定也不知道疼的呀!
看你能忍多久?
林晚又一一詳問了楊科地下的情況,反複斟酌一番之後,便起身跟著楊科走了。
周向北一臉懵逼,看著門口消失的身影,狐疑是不是自己頭腦不清醒,給看錯了:“這就走了?少帥可怎麼辦?”人剛一回頭,就看擔架上已經坐起來的人。
周向北嚇得一個激靈,一後屁股蹲,直接坐在了地上:“少帥,您……您醒了?”
傅璟堯咧了咧嘴,深覺得耳後那沒被溫柔對待的傷口,像是疼得要命:
“周向北,多派些人下去看看,另外地麵上也派人出去,這幫犢子既然選了這麼個隱蔽地兒紮了根,那在外就一定有接應的,他們跑不遠的。”
“是,”周向北回過味兒來,又問:“少帥,那您是真沒事兒了嗎?”
“你說呢?”傅璟堯眼神都冷了下來。
你說有事沒事?
他傅璟堯長這麼大,向來都是他算計別人的時候多,
想想昨晚所發生的一切,自己就像個傻逼一樣,被人給炸得毫無招架之力,折了這麼多人,還弄得自己這一片狼狽不堪。
這還是他頭一次當著林晚的麵,吃了別人這麼大的虧,少帥的臉麵還真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