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聽說有傷員,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但還沒走幾步,就反應了過來:“周副官,你不是說先讓我休息的嗎?”
“哦,對對對,那我先帶您去休息!”
幾個人邊走邊說話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帥營附近。
“到底是休息,還是先看傷員?”林晚遲疑著停了腳步,心裏想到了另外一層,轉身就朝主帥營帳走去,掀開門簾的時候還在問:“是不是傅璟堯他受傷……?”
‘傷’字的音,她隻發出了一半,簡易的營帳就是那種一眼就能望到底的長方形盒子。
是以林晚這邊才剛一掀開簾子,就看到了裏麵一切:
傅璟堯正單手係著襯衣的紐扣,而他身前,正站著一位女子,從那背影看,這女人的身材,還挺曼妙的,她好像正抬著手,在幫他?
或許,那動作並不是在係,也可能是……正在解吧?
林晚第一時間是怔愣的,隨即反應了過來,又想到周向北剛剛的種種異常,合著傅璟堯這是正要做著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啊!
“抱歉!你們……繼續!”
“林晚……”傅璟堯肩上帶著傷,走幾步都不敢甩開膀子,營帳又那麼長,追出來的時候,林晚已經等在外麵的空地上了。
她知道他應該會追出來,可是,還沒等人靠近,林晚就非常正式地開口:“少帥,我是林晚,以軍醫的身份,受命前來服役,也是來……還債,有什麼吩咐,請您指示!”
“林晚……別誤會!”
“少帥……”一道清亮的女聲在身後響起,那帳內的女子也追了出來。
傅璟堯頭也沒回,緊緊皺了眉頭,盡數吞了後麵欲要說出的話。
林晚倒是十分輕鬆地聳了聳肩,掛了一抹標準版禮儀笑:
“少帥言重了,我一個軍醫能有什麼可誤會的,如果您暫時沒有吩咐,那我就帶著人先把這些藥材安置了,畢竟淋了雨就不好了!”
林晚說完,頭也沒回,還真就像模像樣的幹起了活來。
軍營裏本是帶著隨軍軍醫的,有個年齡稍長的,還帶著一個徒弟。
林晚進了二人的營帳,問了藥材安置地,又讓人一件一件將自己帶來的藥材搬進來,她親自一件一件安頓好。
看她那麼忙,傅璟堯想要插句話都難。
直到所有一切都安頓好了,周向北給周圍人使了眼色,眾人離開,帳內這才就剩下林晚和傅璟堯兩人。
二人離得有兩米遠,傅璟堯端著那隻受傷的手臂,一直小心翼翼地窺測著林晚的臉色,若是人生氣不理人,他是既憂但又會喜。
可現下看著人家真是該幹嘛幹嘛,凡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有理有序,似絲毫也不受影響的樣子。
頓時心裏五味雜陳:“林晚,你不生氣?”
“你若很閑,要不就過來幫我把這幾個搬過去!”
得,既然林醫生發了話,那自己傷著也得幹不是?
也本來沒多大傷的,也就十來斤的箱子,若是放在平時,傅璟堯幾根手指就提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