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北摸了摸鼻子:“這恐怕要有點難!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呀,把人抓來,直接上刑,想要啥要不到?
傅璟堯坐下來,慢條斯理地抬手拾起那證人畫押了的招供證詞,舉著一目十行快速掃過,最後落在那燙紅的手指印上,自言自語:
“她身邊也就那個小漁夫還算精明些,怎麼就知道白暮煙派了人出去?還真就把人給活捉了回來?
“這……”周向北吸了吸鼻子,最近老是蹲廁所,連嚇帶驚又冷又熱的,好像有點傷風,“少帥,咱的人不也緊跟著呢嘛?”
“那你可知香港有位霍老板,他手裏恰巧就有這種海人草?周向北,就連那霍老板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東西還有驅蟲的功效!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少帥,”周向北突覺後背發涼,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感似是從腳底板鑽上來的,兩隻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少帥,您是懷疑晚小姐?”
“她說得可能都是真的!”
周向北一臉懵圈,不知道少帥您這又懷疑,又說人家說得都是真的,那您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啊?
就見人扯起嘴角,揚成一個極其好看的弧度:“本帥的這位夫人,怕不是真長了三頭六臂,就是不知道她到底還有多大能耐!”
得,現在見了您這態度,周向北就知道自己剛剛又是白白被驚嚇了一場。
少夫人好,少夫人妙,少夫人呱呱叫!
您的媳婦,您自己寵著就好,別沒事說幾句那麼模棱兩可的話,容易把人嚇著,好嗎?
……
盛夏秋初,被困了四個多月的閆家山部隊就算彈不盡,這糧草也耗得差不多了,新糧還長在地裏,青黃不接的。
傅璟堯這邊在國府那獲得的軍資,補給了一波又一波,兩廂比較之下,高低勝負,似乎早已注定。
可就在傅璟堯部署完新的作戰計劃之後,休息時,林晚還是開了口:“真要打?”
“怎麼這麼問?”
“說句不該說的,都是黃皮膚黑眼珠子的炎黃子孫,打來打去,還不都是自己人!”這觀點對於傅璟堯來說,還真挺新鮮的。
“軍閥之爭,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爭奪那點資源?少帥有沒有想過除了地盤、錢財之外還有其他別的什麼東西?”
傅璟堯聞言,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思索了半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鄭重其事道:“你別說,還真有!”
“什麼?”林晚眼中閃著驚喜,這人不愧是自己喜歡的,一點就透啊。
傅璟堯隔著一張桌子,用盤沙盤的硬皮尺挑起人的下巴,低低地壞笑:“女人!”
林晚眸子一縮,瞬間沒了興致,小臉一側,轉身就欲甩袖走人。
就聽人低聲淺笑,繞過來,把人拉了回來,小心哄著:
“逗你玩兒呢!你這麼問我,我就想起了當年莫城大帥就是為了在城牆上看了葉紅英一眼,便把大軍都調集到了漠河以北,十萬大軍打過去,還真就是為了搶那個女人。
不過,我可從來沒有,真的,我發誓!”說到這兒,傅璟堯右手抬起,豎著中間三指,還真欲發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