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林晚輕咬了這兩個字,腦海裏卻浮現出另外一個人的影子,心裏合計著,如今天這事她若真的找了霍爺幫忙,估計那人得氣得七竅生煙。

隨即從手包裏取了一隻口紅出來,讓那服務生伸出手來,在其手上寫下一串電話號碼,囑咐人在附近找個電話亭,直接打給對方。

林晚這才踏著步子,直奔飯店大堂。

“砰!”“嘩!”正廳吊頂的水晶吊燈自十米高的棚頂掉落下來,琉璃碎片飛濺得碎了滿地!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之前在裏麵正打砸鬧騰歡實的人,紛紛側目。

再相互找了一圈確定不是對方之後,紛紛朝著樓下門口處那張椅子上看過去,

隻見一身著墨青旗袍、眉目俊秀、麵若桃花的年輕女子,正翹著二郎腿,右手擱置在旁邊桌子上,蔥白如玉的手指,正愜意地一下下敲著桌麵。

再將目光撒遠那麼一點,就見她手邊正放著一隻黑色的勃朗寧,黑洞洞的槍口好像還在冒著一絲白煙。

打頭的率先反應過來,將舉在手中的實木班椅扔在一邊,反著拇指抹了把鼻頭,眼中盡是不屑:“呦嗬!還有比爺還硬的?”隨即調笑著看向眾人:“還特馬的是個小娘兒們!”

隨著他這一聲,眾人皆哄笑起來,還有幾個楞的,吹起了尖銳的口哨,起哄著:“虎爺好福氣,這食兒都送到嘴邊來了!”

這被稱為虎爺的壯漢,瞬時熱血上頭,橫跨著八字步,一擺一晃地走過來。

林晚但笑不語,不僅沒有絲毫畏懼,還將身子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問身邊的飯店夥計:“把張老板請來,還有叫上黃先生,核算下這裏損失了多少?”

“是!”

待人走近些,林晚甩腳踢了一個凳子過去,力度剛剛好,那凳子就在虎爺腳邊,離人不到一公分的縫隙,堪堪轉了個圈,又停了下來。

林晚柳眉一挑,眼角彎彎,說話時好似還在含著笑:“虎爺是嗎?坐下來談談!”

“談!”虎爺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人家還算客氣,任他在憑武耍橫,這硬刀子也捅不到棉花上。

人坐下來,上下不斷地打量著林晚,發覺這姑娘近看來,媚眼如絲,勾人魂魄一般,膚白條又正,實在是……真他娘的好看。

喉結都忍不住滾了又滾,咧嘴笑問:“談什麼?”

“虎爺,你手下養著這麼一幫兄弟,我也知道你是拿了人的錢才辦事的,所以,請開個價吧?”

這話怎麼說地來著?風水輪流轉吧,好像也不十分貼切。

林晚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著實讓人意外,虎爺本就是個大老粗,這會兒又有一半心思完全沉浸在林晚身上那股子特別的韻味兒裏,現在顯得就有些呆頭呆腦。

他身邊有位又瘦又小的兄弟,在人耳邊輕叫了一聲:“虎爺……虎爺……”

這小弟第二聲叫得用力,惹得虎爺一陣煩惱,轉頭呲了人一嘴:“叫魂兒呢,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