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說完這話,頓時臉上一紅,像是突然反應過來,驚得目瞪口呆:
“我剛剛是說那鹿肉太補,會使人體內產生大熱,一整晚都要不斷的飲涼水,片刻都離不開人,我照顧少帥一整晚,累得腰都快要斷了,難不成九姨太那晚和你的警衛……不是這樣的?”
林晚像一隻受驚了的小白兔,裝得極其無辜,捂著嘴巴驚呼:“哦,天哪!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就得……,那豈不是?……天哪,我這……都說了些什麼啊?”
林晚看向汪荃明,十分真誠地道歉:“汪先生,我真是太抱歉了,您看,我,哎……我就是個嘴笨的,我剛剛都是瞎說的,您可千萬別亂想啊!”
被她這麼特別地一強調,恐怕不讓人亂想都難!
“璟堯,我不是故意的,我早就說,汪委員身份貴重,我人微言輕又沒什麼見識,來不得的這麼重要的場麵的!”
林晚委屈巴巴地找傅璟堯求助,可人卻一把被傅璟堯拉近身邊,抬手理了理她鬢邊秀發,十分寵溺地道:“夫人還年輕,以後本帥多帶著你在身邊,慢慢就好了!”
“哦!”林晚回答得乖乖的,看向離自己不遠的白暮煙,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夫人別生氣了,少帥備了晚宴給二位接風呢?”
“是啊,”順著林晚的話,傅璟堯禮貌邀請著,“汪委員,請!”
場麵又恢複了初見時的客氣熱絡,林晚不禁暗暗佩服這汪荃明真不愧是當政總統身邊最大的紅人,智商情商雙商在線。
到了宴席上,隻見汪荃明高談闊論、談笑風生,酒酣飯飽的,好像站台上的那點不愉快,早就被他全給拋在了腦後。
可是,誰又能知道,宴席之後的深夜,醉酒的汪荃明被白暮煙和其貼身攙扶著,進入五國飯店頂樓的高級套房內。
在門哐當一聲被合上之後,白暮煙還口吐埋怨:“汪明荃,你跟傅璟堯客氣客氣我也不說什麼了,可林晚她算個什麼東西,就她那麼個貨色,你為何還要對她如此客氣?”
白暮煙坐在梳妝台前,口出汙言,正極力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和憤恨。
今兒的晚宴,她都搞不清自己刺客的憤恨,是來自於與林晚的那點私人恩怨,不能立刻得報,還是嫉妒她,可以讓挺拔高大、年輕俊朗的傅璟堯,對她百般恩寵、嗬護有加!
左右看了看鏡中自己——如此嬌俏年輕的容顏,卻偏配了眼前這個又矮又醜又胖又老的男人。
“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氣死我?你倒是說句話啊!難不成你是真的喝死了過去?”
白暮煙甩了腳上的高跟鞋,抬臂解了自己脖頸處的旗袍盤扣。
一直未等到汪荃明的回答,白暮煙這才回頭,本該躺下深醉的人,這會兒正直直地坐著,
四目相對時,他突然瞳仁緊縮,深眉倒豎,一雙鷹眸像是要把白暮煙給盯出一個窟窿來。
直到白暮煙囂張跋扈的氣焰慢慢消散下去,他這才起身,緩步來到白暮煙身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迫人側頭仰臉望著自己。
隻聽他低沉緩慢、一字一頓地說:“之前捧著你,是看了白總理的麵子,你可別忘了,你也不過是一被人玩過了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