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溪嗬嗬地笑道:“莊老爺.......”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羽溪才剛喊了一聲莊老爺,莊瑞淩便看著蘇羽溪與眾人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領這麼個女人回來,看把老祖宗氣得。”三太太一邊說著, 一邊扶著莊老太太的手,一旁的聶雨庭則一邊扶著,一邊替老太太順著背。
莊鴻明見狀連忙吩咐道:“來人,快將老祖宗扶回大廳去。”說完三太太與聶雨庭扶著莊老太太在丫頭們的擁簇之下往大廳內走了回去。
莊鴻明這才轉過身對著身後的蘇羽溪道:“好你個蘇羽溪,行騙都行到我莊鴻明頭上來,我還正想著去上華找你爹蘇錦豪算賬去呢?算你識相,自己跑回來了。當我們莊家是什麼人家,看來還不收拾你,來人,將這個小騙子押回到大廳。”
身後的幾句小廝聽後便欲上前去抓蘇羽溪,莊瑞淩見狀立馬將蘇羽溪拉到自己身後道:“爹,這都民國了,動用私刑是犯法的。”
“瑞淩,你給我讓開,別以為你喝了幾年洋墨水就有資格來教訓你老子了,在莊家我想教訓誰還輪不到你說話。”莊鴻明怒斥道。
“爹,你想教訓誰確實輪不到我說話,但是你想教訓我的妻子,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莊瑞淩回懟道。
“什麼?你的妻子,蘇羽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莊鴻明驚訝地道。
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莊瑞奇也是一臉問號,雖然他沒見過蘇羽溪,但是這兩天一直聽他的妻子月華念叨著六姨太蘇羽溪裝神弄鬼把爹給嚇著了,這才火急火燎地將他從商鋪裏喚了回來,這怎麼才兩天功夫就成了瑞淩的妻子了?
這時一個小丫頭小跑著傳話道:“老爺,大少爺,三少爺,老祖宗讓回廳內回話,別站門口讓人笑話了去。”說完便請了他們往大廳內走去。
此時莊瑞淩從他們的談話之間大概已經猜到了一些端倪,看樣子這蘇羽溪應該是不願意當六姨太,所以才從莊家逃了出去,怪不得大半夜的才會在荒山野嶺裏換衣服,此時他真的不得不佩服她的膽量與勇氣,心裏頓時便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蘇羽溪見莊瑞淩一臉沉思,深怕他一會不幫她,於是便湊到莊瑞淩的耳邊道:“莊瑞淩,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得幫我解決你們家這個難題,回房我再告訴你原因。”
莊瑞淩嘴角扯了扯,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孩子,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能如此冷靜,頭腦清晰地提醒他,她們之間的協議,就算她不提醒,他也定會維護她。
先不管他們協議夫妻這件事,單是他老子這些年不間斷地左一個姨太太,右一個姨太太的領進家門這事就讓他極為反感。
自從他懂事以來,因為他老子娶姨太太這事他母親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家裏那些明爭暗鬥,看的就讓他極為頭疼,還有見著那些比他自己還小的姨太太時,行不行禮問好都讓他覺得無比諷刺,還有五姨太那最小的女兒比他大哥的兒子還小上兩歲,這輩份與叔侄,這讓他們這些當兒子將來怎麼跟自己的孩子解釋這複雜的人際關係。
所以於公為了組織的安全,他們的協議婚姻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暴露的,於私能阻止他老子一次就算一次,所以於公於私他都不可能會棄她於不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