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溪抱著孫大少爺一踏入外間,遠遠便見一個滿頭華發的老太太頭上帶著金冠發釵,穿著金色的綾羅綢緞兩截式旗裝,胸前帶著一串翠綠色的玉珠,耳上帶著翡翠玉珠,手上還帶著兩個金色的指套,此時正歪在榻上趟著,旁邊三個小丫頭子正伺候著,一個按摩著頭,一個捶著腿,一個棒著茶,那待遇儼然將自己當成了慈禧太後之後了。
側旁的大少奶奶,還有兩個繡娘正緊鑼密鼓地在繡著那件紅色的嫁衣。
蘇羽溪臉色一沉,大聲喊道:“哎呦,是我走錯了嗎?這裏不是大少爺的院子嗎?”
眾人聞得聲音都抬起了頭,大少奶奶見蘇羽溪抱著莊博予,立馬緊張地問道:“三少奶奶,是博予嗎?博予怎麼啦?”
這時蘇羽溪在孫大少爺的耳邊小聲說道:“大聲放聲痛哭。”
孫大少爺聽了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了起來,驚得大少奶奶立馬放下了手上的正繡著的繡衣就要過來查看,但由於坐的太久,加上身子又虛弱,猛一站起來,血液逆流,眼前一黑,便往前頭栽了下去,還好身旁的小丫頭子眼疾手快將她給扶住了。
蘇羽溪驚呼之餘還不忘罵道:“你們都是怎麼伺候主子的,大的暈倒,小的差點摔下池子淹死,你們還躺在家裏繡花真是把自己當莊家的老祖宗了不成。”
大少奶奶一聽孫大少爺差點淹死,又聽見他哭,於是便也哭問道:“三少奶奶,博予怎麼回事?”
懷裏的孫大少爺哭喊著抬頭喊媽媽,眾人一見他那破損的臉都一驚,唯有那珠光寶氣的奶太太斜著眼看了一眼,又上下打量了蘇羽溪一翻。
還沒來得及怒斥她吵吵嚷嚷影響繡工,便見她抱著孫大少爺走過去一把將繡衣往旁邊一掀,原本氣定神閑的奶太太一下子就惱火了起來。
迅速坐了起來,怒聲道:“放肆,我女兒的嫁衣也你這等不幹不淨之人可以碰的,來人,將三少奶奶給我趕出去。”
蘇羽溪不慌不忙地將孫大少爺放在大少奶奶身旁的椅子上,大少奶奶立馬撲了上來,一麵哭一麵檢查著身上的傷口,蘇羽溪握了握她的手,大少奶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看了她一眼便沒再嚎啕大哭。
這時被奶太太叫進來的那個老婆子,走上來,一人一邊就要去架蘇羽溪的肩膀,蘇羽溪一個閃身便直接啪啪兩聲各給她們兩人一人一個嘴巴子。
接著怒道:“你們耳聾還是心盲,一個奴才和主子的命令都分不清了嗎?”
嘭,奶太太一手重重地啪在桌子上,嚇得她身旁伺候的三個小丫頭子立馬跪了下去,屋內頓時一片安靜。
隻聞得那老辣貨的咆哮聲:“放肆,區區一個新入門的少奶奶也敢在我麵前叫囂,看來是是時候教教你莊園的規矩了。”
說著便又對前那兩個老婆子喊道:“還楞著做什麼,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丫頭片子就把你們給唬住了,將來還怎麼管教這園內的小丫頭子們,還不上前來教教三少奶奶規矩。”
兩老婆了一聽立馬就撲上來一個從後背抓住她的手,一個在她麵前欲打她嘴巴子。
蘇羽溪迅速抬起腳,一腳便將麵前的老婆子給踢了出去,一個過肩摔便將背後的老婆子往前重重一摔。
心裏冷道,哼,真當老娘是沒見過世麵的黃毛丫頭好欺負,想動武,那就打得你們滿地找牙去。見兩老婆子躺在地上嗷嗷叫著,蘇羽溪心裏更爽,在現代打人犯法,一不小心還得去蹲局子,天天就隻能打打沙包這種無生氣之物,這會好了,終於有機會打真人了,有本事再上,她才剛開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