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碼頭,餘子煙便按照舞廳裏那人說的那樣在碼頭附近的咖啡廳裏等著,隻見那艘運有藥品物資的莊家船隊立馬便被督軍府給控製了起來,船上除了外國商戶可以隨意下船之外,其餘人均得接受安檢。
這時一名穿著黑色大衣,頭戴著黑色禮帽,眼戴著一副金絲鏡框的外國商人,手提著一個行李箱子踏上夾板下了船,看管的軍警隨意地盤查了一下,隻見他手裏拿出一份證件遞給了其中一名軍警,那名軍警接過去看了一眼便將他放行了。
他一出來便在四處尋找著什麼,這時一直坐在旁邊冷得瑟瑟發抖的黃包車師傅見狀,立馬拉著黃包車笑嘻嘻地迎了上去,那名商人便坐上黃包車離開碼頭。
過了一小會,服裝盛宴裏的張太太便提著一個棕色的箱子走進了咖啡廳,一見到餘子煙便熱情地打著招呼道:“哎呀,餘小姐,原來你是在這裏等餘夫人呢吧,她太能挑了,茉莉跟青平都快被她折磨了大半天了,已經試了快一百樣香水跟香薰了,我實在是挑不了,隨便挑幾樣就走了.....”
張太太一麵說著一麵將行李箱子放在了地上,便握著餘子煙的手坐了下去,一見到孫醫生跟莊瑞琴便都熱情地打起了招呼,四人便忘我地聊了起來。
那名外國商人坐上黃包車便直接往上華城的怡然歌舞廳裏去了,他一進歌舞廳,謝必水便從車上坐起來問道:“這是剛剛莊華號下來的那位外國醫生嗎?”
開車的的小廝回答了一聲是,謝必水便吩咐道:“那就給我盯好了,每個從莊華號下來的不管國人還是外國人都不要放過知道嗎?”
小廝們又都回答了是,謝必水便下車走進了歌舞廳,隻見舞廳內一群人正圍著青平跟茉莉在那裏調試香水跟香薰,其中包括了餘夫人在內。
餘夫人一見到謝必水帶著一群人悄無聲息地闖了進來便一臉惱怒地斥道:“謝主任,你這是做什麼?”
謝必水見餘夫人在,便客套了幾下,但餘夫人並不買單堅決沒讓謝必水搜查歌廳,謝必水本就不是一個善茬,況且她本就跟餘督軍暗度陳倉,巴不得能查出餘夫人點東西,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入住督軍府。
於是便不顧餘夫人的反對命手下將歌舞廳搜查了個遍,愣是沒搜出點東西,打開那名外國醫生的行李箱子除了幾隻薰衣草香薰外剩下的全都是消炎藥。
謝必水驚道:“怎麼會是消炎藥,不是盤尼西林?”說著便吆喝著手下們便要走。
青平見狀便立馬不依地道:“謝主任,這薰衣草香薰可是餘夫人特意吩咐我拖愛德醫生從國外好不容易才帶過來的,你這麼一翻弄得稀巴爛的,餘夫人服裝盛宴還怎麼用?還有這消炎藥可是餘小姐特意給餘督軍買的驚喜,做為本次盛宴的籌款品,全都給你弄壞了,還怎麼籌給前線的士兵們用?”
這話說得原本就一肚氣的餘夫人更加生氣,轉身吩咐身邊的傭人立馬便給餘督軍打電話,謝必水見沒搜到東西立馬便想到被人設計了,於是轉身便想走。
餘夫人哪裏肯讓她走,直接開口嗬斥道:“謝主任,翻了我的東西就想走了嗎?你怎麼也得給我個接待?”說著便命人將謝必水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