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勤年一進來著手檢查了一下病床上的莊瑞淩後,若有所思地看了蘇羽溪一眼,才道:“貨品已安全送出,餘督軍雖有懷疑但沒有實證,所以不必擔心。”
莊瑞琴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爹呢?安全到家了嗎?”
“嗯。”孫勤年點了點,然後繼續說道:“隻是如果還想保住那五間米鋪,怕是得交出蘇家全部家產。”
“這怎麼成呢?”此時躺在病床上的莊瑞淩突然虛弱地開口道,三人立馬圍了上去問道:“瑞淩,你醒了?”
蘇羽溪連忙將他扶起來,又幫他在後背墊了枕頭, 莊瑞淩坐定後才慢慢地道:“雖說那五間米鋪是莊家目前最賺錢的米鋪,但明顯不是餘督軍的意思,看來背後有人惦記著咱們家的米鋪。”
“誰會跟我們莊家過不去?轉身去討好餘督軍,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商圈裏哪個老板不知道此時正是抱團取䁔的時候,隻要大家不妥協,不讓步,不交出錢財,任餘督軍想要從中作梗那也是難以控製上華商圈的。”
蘇羽溪聽了一邊思索著莊瑞琴的話,一邊想著可能會對莊家出手的人,這人必定是與莊家有仇才會這樣做,不然這種討好軍閥的做法,他自己定是從中取不到任何好處不說,說不定還要給餘督軍交出大部份錢財,是誰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呢?
突然蘇羽溪雙眼一瞪,猛地想起一個人來,立刻驚呼道:“張子玉,張家......”
經蘇羽溪一叫,莊瑞淩便像是立馬有所悟一般道:“對,張子玉,怪不得指明要咱家的米鋪,看來是早就打了算盤來的。”
孫勤年聽了立馬道:“我找人去查查。”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蘇君華剛好走了過來,兩人在門口打了聲招呼一出一進。
蘇君華一進門便問道:“莊家不能放過羽藍,是餘督軍提出來的要求嗎?”
莊瑞琴點了點頭道:“你去警察廳了嗎?”
“恩,江廳長讓我來求莊老爺便什麼都明白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連陳校長江廳長也是回避。”蘇君華不解地說道。
蘇羽溪還沒等莊瑞琴開口,便直接說道:“求莊家沒用,餘督軍想要的不過就是蘇家所有的家產,你還是回去說服蘇老爺要女兒還是要他的家產。”
蘇君華頓時恍然大悟,心裏思索著,怪不得在家時,爸會一語不發,原來他早就知道餘督軍想要什麼,他怎麼就忘記了五年前爸給餘家落井下石的事情,看來這餘督軍是來尋仇來了,但放棄蘇家所有的家產,這爸能答應嗎?
蘇羽溪見他若有所思便冷冷地道:“看來你還是挺了解咱爸,他是不可能會同意將蘇家家產拱手讓人的,看來想將羽藍救出來,還得另想他法。”
“還有什麼法子可想?”蘇君華問道。
“很簡單,蘇家不想輸的連房子都沒有,那就將蘇家所有的商鋪全都賣掉,折成現銀,斷掉所有的資金來源,隻留生活錢財,將錢賠一筆給莊家後,剩下的全給餘督軍送去,這餘督軍有現銀在手,又取了莊家五間米鋪的錢,料想暫時也不會親自出手收拾蘇錦豪,你們也有喘息的機會另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