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瑞民聽完蘇羽溪的話後,帶著南田便橫衝直撞地往著自己家的莊園跑去。
還沒到莊園門口便已經開始大聲嚷嚷著:“莊伯,快給我把我打開。”
然而早就等在莊園門口的莊伯在聽到聲音之後便立即將莊園的大門打開。
由於他那反應神速的迅速差一點就引起了多疑的南田的注意。
但也隻是一刹那,南田用眼角掃了莊伯一眼,見他低垂著頭,站在一旁,又看了看還在忙活著的下人們,終究還是抵不住那千萬銀錢的誘惑。
抬起腳便跨過高高的門檻走了進去,跟隨著莊瑞民往著祖堂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到來祖堂門口的門檻前,見到老祖宗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跪坐在蒲團上念著經,南田立即停下腳步抬起手示意那些士兵停了下來。
轉著頭謹慎地將四周掃視了一圈,發現祖堂處安靜的十分可怕,於是心裏狐疑地站在祖堂的門口不抬腳。
然後衝著莊瑞民用著生硬的中文說道:“莊二少爺,你去看看是那個香爐嗎?”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中央那個最大的鼎。
莊瑞民立即點頭哈腰用著日語回了兩句是之後便直接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此時正跪坐在蒲團上念著經的老祖宗,睜開惺忪的雙眼,衝著莊瑞民就是一頓大罵:“畜生,你想幹什麼?”
莊瑞民沒有理會老祖宗而是直接往著香爐之處走過去,老祖宗立即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發現南田一行站在門口之處沒有要進來的意思,於是便也顧不得自己年紀過大,顫顫巍巍地直接便上前去拽住莊瑞民一邊打,一邊罵道:“你個畜生,你還想掀了自家祖先不成。”
莊瑞民此時哪有心情陪著老祖宗哭鬧,一心隻想著蘇羽溪所說的那幾千萬銀票,於是便用力一推將老祖宗一把便推倒在地上罵道:“你個老不死的,給我滾開,別妨礙我。”
此時老祖宗一邊死拽著莊瑞民的腳,一麵怒罵著,那樣子明麵上像是在罵莊瑞民那不孝子孫,實則是在拖延時間。
因為此時莊園後角門處,陳寧正帶著一群士兵正悄悄從後角門處潛了進來,將莊園那群老弱婦孺都接了出去。
然而當他們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莊伯偷偷地從前處看見南田站在祖堂的門口遲遲都沒有抬腳跨進去。
於是便急忙忙跑到後角門處來報告陳寧:“陳先生,那日本人一直都不跨進祖堂的門口。”
此時正準備上車離去的聶雨庭聽了立即下車走了過來說道:“陳先生,要不我進去看看吧,我一直都在老祖宗的跟前貼身伺候, 此時老祖宗身邊一個人都沒定是會讓人生疑的,我去了,想必莊瑞民就不會起疑心了。”
“聶小姐,你知道你此時回去意味著什麼嗎?”陳寧必須要清楚地告知聶雨庭事實,因為他們昨晚在祖堂的香爐上埋了足量的炸藥,如果此時她回去那定是會跟老祖宗一樣炸死在祖堂裏。
然而沒想到聶雨庭隻是淺淺一笑,衝著陳寧說了一句:“謝謝你的提醒陳先生,如果陳先生願意的話,可否為我帶一句話給羽溪。”
陳寧點了點道:“聶小姐請講。”
“請你告訴羽溪,雖然我很嫉妒她能嫁給瑞淩,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她搶,請她放心。”
說完便轉身往著祖堂的方向走了過去,陳寧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雖有遺憾,但又能怎樣,生在這亂世之中,哪來那麼多時間傷春悲秋,稍不留意便顛沛流離,國破家亡,到時候別說恨了,連人影都已經沒有了,何來的恨。
於是便也沒再勸她,轉身便命那幾名士兵將莊家其他人都送出了杭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