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頭摸索著車門,他不怎麼坐車,不熟悉車裏的部件兒,馬叔見了,忙從外頭給他打開車門,調侃道:“您請!”
他這三言兩語的弄得老鄧頭不好意思極了,連連道:“你也拿我打鑔!”
“哈哈~”馬叔大笑一聲,幫著老鄧頭拿了東西。
“那我就先去接棁顏姐了。”鄧尉重新發動車子,轉頭對他們說道。
“路上開車小心啊!”老鄧頭囑咐道。
“知道了。”
鄧尉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行動上卻裝聾作啞,油門一踩,車子瞬間開出去十幾米。
去鄒家的路上,鄧尉在心裏盤算著如何不起爭執地將鄒家姐姐從郭氏的魔爪中救出來,不知不覺就到了鄒公館門口。
鄒家三代從商,主營藥材生意,雖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是不愁吃穿。鄒於明精於投資,他接手家業後,不再專營藥材生意,轉手做起了實業,近幾年混得也是風生水起。
鄧尉停好車,發現這門口還停了兩輛小汽車,看著不像是鄒家的。
鄒家大門敞著,一眼就能看到花園裏氣派的雕塑噴泉,鄧尉繞過噴泉看到鄒家的下人集體站在客廳外麵。
“發生麼事了?”鄧尉隨便找了個人問道。
鄧尉很少來鄒家,那人不認識他,後退半步警惕地問道:“你誰啊?”
其他人聽了,紛紛轉過頭。
“表少爺,您怎麼來了?”說話的是鄒家的老人,也是鄧尉姨母剛嫁過來伺候她的人——曾姨。
鄧尉見了熟人,便棄下剛剛那位,轉而詢問曾姨:“曾姨,大夥兒怎麼都聚在門口?”
“表少爺,家裏出大事兒了,老爺和夫人被人殺害了。來的警察說大小姐有嫌疑,正要帶走審問呢!”曾姨揪著腰上係的圍裙焦急道。
鄧尉走到最前麵,隔著警戒線朝客廳裏麵看去,鄒於明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嘴角有血跡,茶杯倒在茶幾上,杯蓋掉在地上摔成數片,看樣子是中毒身亡。
“棁顏姐呢?”
客廳裏麵除了勘驗現場的警察以外,並沒有棁顏的身影。
“剛剛有個警官把小姐叫到書房問話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曾姨說道。
“就棁顏姐和那個警察?進去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
鄧尉一聽,立馬急了,他抓住警戒線朝裏麵說道:“你好,我是他家的親戚,麻煩讓我進去一下。”
正在搜查的警員揮舞著手上的警棍,讓他往後退,“現場還在勘驗中,誰都不許進來,否則就是阻攔辦案。”
鄧尉擔心棁顏的安全,衝動之餘沒過腦子直接說道:“我有線索。”
警員半信半疑地走近,上下打量著鄧尉,隨後說道:“你是鄧少爺?”
“是我!”鄧尉此時也顧不上低調了,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警員知道鄧尉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態度立即謙遜了許多,微笑著說道:“鄧少爺,案發現場勘驗結束前,誰都不允許進,這個規矩。我一個小警員不敢隨意違背,望您諒解。”
亮明身份也不好使,一籌莫展之際,樓梯旁邊的房間門打開了,走出一名警員,他個子很高,將身後的棁顏擋的嚴嚴實實。鄧尉注意到他身上的警服樣式不同於外麵這些人,顏色更深一些,警服外麵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氣場十足,想來是這些人的頭兒。
“放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