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大小姐被趕走了。以後還回不回來？”丫鬟甲問道。
“什麼大小姐，沒了蕭衍老爺的庇佑，能成什麼氣候。依我看，我們去四太太的院子都比在這裏強。”丫鬟乙坐在石凳上，翹著二郎腿。麵上都是一副清閑自在的樣子。
“就是。就是。”丫鬟甲點頭。
九兒來拿掃帚，一進門就聽見兩個丫鬟在說話，將掃帚扔在一邊不管，放著滿園的灰塵不掃，隻顧著議論大小姐，言辭之間都是嘲諷。
蕭小曼一走，蕭小曼的院子就落了空。有的眼力見的丫鬟都投奔別的院子，連李家送過來的丫鬟都差人帶回了李家。蕭小曼院子的丫鬟隻剩她們三個！
偷懶也就算了，還辱沒大小姐！過分！氣的九兒，將掃帚直接摔了過去。
“哎呦。”兩個丫鬟同時被砸到。往門口一看，是和她同在這個院子的九兒。
可能厭惡蕭小曼的緣故，連同九兒，這兩個丫鬟都沒給過好臉，一看九兒，丫鬟甲拾起掃帚，怒氣衝衝質問，“九兒，你撒什麼瘋？”
“對，我就是撒瘋，誰讓你們議論大小姐，大小姐對你們可不薄，這麼忘恩負義，小人！小人！”九兒鼓著臉，一張小臉氣得通紅。
大小姐明明跟著花老教頭去小住幾天，這兩個沒心肝卻說大小姐被趕走。這兩個人就是看老爺不在了，倒數落起大小姐來了。
等大小姐回來，她一定如實彙報，看大小姐怎麼收拾她們！
“兩個勢利眼！”九兒叉腰，惡狠狠盯著甲和乙兩個丫鬟。
“喲，這主人不在，你這條狗就出來咬人了，是不是？”丫鬟乙在一旁添柴加火。
“你說是誰是狗！”九兒怒吼。
“誰應聲誰就是狗！”丫鬟乙嘲諷。
“你！我跟你們拚了！”九兒隨手抄起搓衣板，兩個丫鬟見此，揚起手裏的掃帚。
一陣電光火石，誰也沒有鬆開手。
蕭五老爺暫時頂上當家的位子，蕭家各個院子的雜事小事，自然落在趙雪伶的頭上。
趙雪伶從前在閨中讀過幾年書，見過阿娘管家，比不上蕭小曼有文化，蕭家一大家子吃穿用度，趙雪伶還是算的清。趙雪伶挑著算盤珠，仔仔細細查看蕭家過往的家用賬目。
貼身丫鬟碧螺從外頭急急忙忙走進來，“太太，蕭小曼那院子的打起來了！”
見到蕭小曼三個字，趙雪伶臉色一頓。挑珠子的手勢停下，抬頭問，“蕭小曼她回來了？”
“不是。是蕭小曼的丫鬟九兒和同院的丫鬟打起來。已經把人勸住，還請太太前去定奪。”碧螺道明緣由。
趙雪伶摔了一下算盤，“這個蕭小曼不讓人省心，連個丫鬟都不讓人省心。”
趙雪伶忙著過賬目，哪裏有時間管這些小事，下人們，要是知道，當家太太好管閑事，往後，誰還聽她的。
故此，趙雪伶揮手，“這種小事，你看著辦。下次沒出人命，不許打擾我。”
“是。”碧螺領命，剛剛邁出趙雪伶房間的門檻，隻聽見趙雪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