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曼臉色一沉，隨後擠出笑容，“多謝衛科長施以援手，多虧了您，我才有機會留在這裏欣賞欣賞審訊室的風景。”
“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是一點都不擔心出不去？”衛珈琅打趣道。
“我沒有販賣芙蓉膏，為什麼要擔心，再說了，不是還有衛科長您？”蕭小曼眨了眨眼眸。“衛科長，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怎麼能一點優待都不給我？”
衛珈琅無奈扯了扯嘴角，“我可沒說要給你優待，你不會準備真的讓我落一個以權謀私的罪名！”
不給優待，冒充你未婚妻有什麼用！
“那你跟過來幹嘛？故意戲弄我？”蕭小曼放在桌麵的手慢慢握成拳頭。
衛珈琅伸出手輕輕按住她的手背，蕭小曼的皮膚白皙光澤，就連手背亦是十分柔軟。觸碰到蕭小曼的手背的那一瞬，衛珈琅竟有了些許異樣的感覺，那顆心有了不規則的律動。
蕭小曼默默看著衛珈琅，眉眼不含半點情緒，俊朗的模樣就那樣映進了她的眼底，蕭小曼那一瞬間竟未能回過神來。
雙目對視之間，蕭小曼的手不經意翻了麵，將衛珈琅的手心燒個滾燙。
衛珈琅怔了一下，不得不說，蕭小曼的手很軟。仿佛握著絲綢緞子一般。察覺到衛珈琅長久的注視，蕭小曼垂下眼簾，呢喃細語，“你先放開！”
“不放！”衛珈口氣強硬，手掌微微發力，緊握蕭小曼的小手。
“衛科長，這裏是警局！”蕭小曼提醒。
“呦，學會用我的話搪塞我了？”衛珈琅附身靠近蕭小曼，蕭小曼覺得不自在，慢慢挪動，衛珈琅的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道，“別亂動，老楚在外頭偷聽。”
“我才不要陪你演戲！”
“蕭小曼，你別忘了，你的好妹妹和夥計們都在警局，怎麼，你不管他們了！”
竟然拿沐雪和墨玉坊的夥計要挾她，過分！
“原本以為衛科長，是有一腔正義熱血，是亂世難得一見的好科長，可惜，傳言都是騙人。”
蕭小曼瞪著衛珈琅，更多不是生氣，而是失落。衛珈琅名望和事跡，蕭小曼在北平就聽過，她原本以為，衛珈琅是這是亂世一道清光，今日看來，也和世人一般汙濁！
似乎在蕭小曼眼底讀到失落的情緒，讓衛珈琅一時錯愕，沒想到，蕭小曼對他有這樣的評判，此時此刻，衛珈琅的心頭有些幹澀，眼眸蒙上一層霧水，朦朦朧朧看不到動向。衛珈琅慢慢收回手，刻意避開蕭小曼的目光，看向別處。似不經心問道，“最近三年，我在警局戰績如何？”
蕭小曼回想一下，隨即道來，“兩次嘉獎，一次一等功。追捕到嫌犯和通緝犯共計十七人。偵破大案要案共計五樁。”
看著蕭小曼爛熟於心的樣子，衛珈琅的眸子漸漸有了光亮，“小曼，你是何時開始，對我有所關注？”
“誰關注你？我隻是關注淮南城的治安而已！述說報紙報道的事件，誰讓本姑娘記性好！”
“那你說說楚科長的戰績。”衛珈琅口氣玩味。
“……”蕭小曼一時接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