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窗外,窗戶上麵凝結了一層層的冰晶。
車廂很悶,她選擇出去透透氣。
四周的包廂很多都是空著的,她打開窗吹了會風,外麵的夜色茫茫,散落的白雪猶如星河擴散,周遭的萬物似乎都泯滅在了這漫天白雪和火車的轟鳴之中。
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踉蹌的腳步聲,血腥的氣味湧入鼻腔之中。
她眉頭皺了一下,身後突然有人逼近,
“別動。”
一道白皙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脖子,同時黑洞一樣的手槍頂住了她的腦袋。
是一個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身上還有血跡。
顧白錦慌亂了起來:“你要做什麼?”
那女人挾持著她,聲音似乎有些拗口,像是扶桑人,不帶有一點感情。
“跟我走。”
她用槍口狠狠的戳了戳她的下巴。
“把箱子拿好。”
那女人把一個皮箱塞到了顧白錦的手裏,箱子不是很重,不過她拿著不是很方便。
顧白錦照做了,把那個箱子抱在了胸前。
她把那個箱子抱在了胸前,腦子飛速的轉動著,想著脫身之計。
“碰碰”
走過車廂交界處,車輪嘎吱嘎吱的響動,兩聲無比響亮的槍響劃過了空氣,似乎有人正在激烈的打鬥之中,緊接著又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跑動的聲音。
而身後的女人的身體也隨著戒備了起來,隻要有人逼近她就把顧白錦推出去當替死鬼。
兩個躲了一會,四周又重新回到了安靜。
顧白錦忽然說了一句。
“有人在後麵。”
女人警惕的回過身,把槍指向了後麵。
顧白錦見她上當,抓住了她分神的時機,用手臂向後猛擊她的小腹,抓過了她的手臂
,女人吃痛,槍掉在了地上,緊接著轉身一個回旋踢,直接踹在了女人的臉上,車廂交界處,能看到火車碾壓軌道飛濺起來的雪水。
女人慘叫了一聲,單薄的身軀像是大風刮過的蝴蝶,飛出了車廂之中,化為了車輪下的一聲哀鳴。
顧白錦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透露著不屑,從剛開始她就一直假裝害怕,目的就是要讓她放鬆警惕,之後再出其不意給她致命一擊。
她雖然自幼得父親嗬護寵愛,但是從小的騎馬射箭,功夫槍械,一點都沒落下過,父親總說生逢亂世,多一點自保的手段,就多一條命,可見父親的先見之明,是她遠遠不能匹敵的。
拍了拍手,轉身就要走,身後一把槍頂住了她的腦袋。
“身手不錯嘛小姑娘。”
聲音低沉的帶著一絲邪魅,在這空蕩蕩的車廂顯得格外的瘮人。
“把東西給我。”
顧白錦轉過了頭,就看到來人身材高大修長,一身黑色中山裝打扮,帶著禮帽,一雙邪魅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高高舉起了手,將箱子舉到了頭頂上,示意自己投降。
“狡猾丫頭,你殺了我最得力的助手,你說我要懲罰你。”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後麵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男人耳尖微動,回頭碰碰就是兩槍將追趕過來的兩人打倒在地,血染紅了地麵。
顧白錦心裏麵咯噔了一下,頓時湧起了不好的預感,一晚上遇到了兩個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