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錦的語氣也變得客氣了幾分。
季若昀高挑起了劍眉看她:“你認識齊大帥?”
``“他是我父親的舊友。”
顧白錦如實回答。
季若昀摘下了金絲邊框的眼鏡,仔細端詳了一下她。
姣好的麵容,五官靈動俊秀,眉宇間帶著堅韌和果斷,倒是個不用尋常的女子,
他的雙眼微合,聲音低低沉沉的。“你可以把槍放下了,我和齊大帥也是好友。”
顧白錦知道季三爺的大名,知道他此刻沒有必要騙她了,識相的把槍重新放進隨身攜帶額的藤箱裏麵。
外麵的雪漸漸的停了,大帥府的官邸逐漸的顯露了出來,在層層西式的洋樓之中,是最為氣派的一棟,車子停在了黑色的鐵門前,門口站著兩個拿著刺刀的門衛。
顧白錦提著藤箱從車裏麵走了下去,腳點地,踩到了柔軟的雪上麵,轉過頭朝著季若昀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季若昀搖下車窗點上了一根雪茄,朝著她擺了擺手。
顧白錦這才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剛一靠近,門口的一個警衛立刻攔住了她,質問道:“你是什麼人?”
顧白錦不緊不慢的說:“我是顧長卿的女兒,得了家父囑托,前來拜見齊大帥。”
其中一個侍衛進去通報,很快就有管家將顧白錦迎了進去。
身後的季若昀才緩緩的搖上了車窗。
“老板,等下還去豐都嗎?”
前方的司機問道。
季若昀彈了彈煙灰,想起了剛才觸及到了不可思議的柔軟,勾唇笑了笑。
“緩兩天再去吧,西南賭場的事情是不是還沒解決,等下去那邊。”
司機不敢多話,發動汽車,調轉車頭朝著西南賭場行駛而去。
顧白錦走進了齊大帥的府邸,率先迎接她的是齊大帥的妻子,也是齊大帥的續弦,她穿著水青色的旗袍,披著油光水亮的皮草,她長相保養的極好,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伸手拉住了顧白錦的手,語氣輕柔有十分的溫和:“你就是白錦吧,生的真是標誌,一路上辛苦了,快跟著我進去吧。”
她的手柔軟又溫暖,顧白錦任由她牽著自己走了進去。
大廳建造的極其豪華,光滑的地板,明亮璀璨的水晶燈,客廳規整的擺放著整齊的沙發,還有價值非凡的水晶桌。
顧白錦再一次的見到了齊大帥,他端坐在沙發之上,五官端莊,眉宇間都是曆經風霜的堅毅,正氣淩然又帶著威嚴,側目見到了顧白錦,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變得幽深了起來。
“你就是白錦吧,和你的母親長得真像。”
這是顧白錦第一次從其他人的口中提到母親,有些酸楚,母親在她不滿周歲的時候就離世了。
“白錦見過齊伯父。”
她禮貌的向他請安,齊大帥卻將目光看向了顧白錦的身後,卻沒看到
“白錦,你父親呢,怎麼隻有你孤身一人來到了這裏。”
顧白錦的嘴角掀起了一陣苦澀,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齊大帥聽完果然勃然大怒,起身猛的一拍桌子。
“平城的那幫雜碎真是欺人太甚,什麼人都敢動。”
桌子上的水杯因為他的震怒驚得差點掉了下來,他轉頭安撫顧白錦。
“白錦,你先不要急,暫且先在這邊住下,不出一個月,我定然把你的父親救出來。”
顧白錦感激不已:“多謝齊伯父。”
齊夫人接過她的手,坐到了柔軟的沙發上:“你一個女孩子,走這麼遠的行程想必辛苦了,等下先讓下人帶你下去休息一下,我再吩咐她們為你準備一些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