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白錦麵朝著顧長淮,眼神冷靜,語氣冷冰冰的帶著質疑。
“你也是嶽城的人,也流淌著國人一樣的血液,為什麼要做出投敵叛國的事情,情報已經被你送出去了吧,為了轉移齊蕭白的視線,你不惜栽贓陷害我,平城的淪陷,你送出去的情報有一定的幹係,r本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為他們這麼賣命。”
她的表情沉著冷峻,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能感受到她眼睛之中的鋒芒。
那種鋒芒猶如利劍一樣,直直的戳在了顧長淮的心上。
昏暗的小房間裏麵,他的半張臉籠罩在黑暗之中,讓顧白錦無法敏銳的捕捉出他細微的一些表情,但是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沒著的戾氣。
“嗬嗬。”
低低沉沉的輕笑了一聲,讓人的汗毛都緊跟著倒豎起來。
“顧小姐這話我可聽不懂了,有通敵叛國的嫌疑的是顧小姐,我雖然認識幾個日本朋友,亂潑髒水之前,還是先洗清自己的嫌疑吧。”
冷冷的語氣帶著嘲諷,似乎在諷刺她的不自量力。
“在列車上難道不是你換走了情報。”
顧白錦沒想到他的嘴巴這麼硬,說起話來滴水不漏。
“我和顧小姐隻見過一麵,不過絕對不是顧小姐所說的那般,還希望顧小姐自己珍重。”
從顧白錦的身上走過,顧白錦的轉過頭看了他的背影,牙齒緊咬,她拳頭緊了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顧長淮前腳剛走了沒有幾步,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
另外一個小隔間裏麵,肖副官輕巧的從裏麵走了出來,就在剛才顧長淮給齊蕭白換藥的時候,她叫過肖副官,讓他躲在這個小隔間裏麵,聽她和顧長淮對質,希望顧長淮能夠主動承認自己是臥底的身份。
可是這個人太謹慎了,竟然一點漏洞都不給,說的話滴水不漏。
顧白錦抿起了嘴唇,知道最終的結果不能如自己所願。
肖副官將手被在了自己的身後,語氣冷靜的說道:“顧小姐,事情似乎說的和你不一樣。”
顧白錦咬了咬嘴唇,她剛才不過是想詐一下顧長淮,能夠讓他說出真話皆大歡喜,若是真的什麼都不說,她也無可奈何,隻能說白費了心思。
“列車上麵的人都是有所登記的,難道你們查不出失蹤了一個女人嗎,她和我在列車上麵交手,被我踢下了列車。”、
那個女人才是真正刺殺參謀的刺客,找到了她也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肖副官托起了自己的下巴,略顯厚的嘴唇抿了起來。
“那場事故造成了很多人的失蹤,有些人受到了槍擊,有些還被r本人當了人質,所以很多的人都下落不明了。”
顧白錦有些氣餒,重要的線索都斷了,有線索的也成了一團亂麻。
她想要證明自己,越發的困難了。
肖副官和顧白錦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他和齊蕭白主仆一心,齊蕭白懷疑顧白錦,他自然不會和顧白錦走的近的,這次已經是他破例了。
“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肖副官匆匆說了一句,離開了小小的隔間。
顧長淮離開了小隔間,沒有再去上樓,而是下樓去了客廳,準備離開大帥府,剛好在樓下遇到了李媽,他說道:“李媽,幫我轉告一下伯母,我診所臨時有點急事先回去一趟,來不及和她打招呼了。”
李媽對他自然非常客氣:“好的顧少爺,一路慢走。”
顧長淮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大帥府,黑沉沉的夜裏見不到一絲月亮,他的臉色始終在陰霾之中,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心中的任何情緒。
投敵叛國?
他怎麼願意投敵叛國,可是他沒有辦法。’
自己的·親生父母當著他的麵死在了齊正天的手裏,血海深仇,他怎麼能不報。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司機敏銳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息不對。
“怎麼,發生了不順利的事情嗎?”
顧長淮坐到車裏麵一言不發等到車子開始啟動了才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