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此情可待成追憶(1 / 3)

回顧起自己的過往的時候,陳淑靜就算臉上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隻是臉上的苦澀還是難以掩埋的。

她被父親賣給了賭場的老板,又被人轉手賣給了r本人,r本的老板看她長相出眾,是個一頂一的好苗子,開始讓她學習跳舞,讓她做舞姬,她本身就是有舞蹈功底的,所以學習的很快,r本人很滿意她的成果,於是讓她做了高級一點的歌姬,讓她能見到r本很多的高級軍官。

而在這些軍官之中,她見到了一張極為俊美的臉孔,輪廓精致分明,鼻梁挺直,一雙邪魅的桃花眼,多情又透露著寒冷,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口無比流利的漢語。

陳淑靜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一個國人,之後他在舞廳又見到了他一次,他每次都來的極為隱蔽,但是因為陳淑靜被請過去跳舞了,所以就又見到了他。

她注意到顧長淮的目光頻繁的看向她,讓她的心裏麵非常惶恐不安,後來顧長淮還見了她一麵,身邊還跟著金鍾河,她才知道顧長淮才是這座舞廳真正的老板,他要將她賣給金鍾河。

他在和金鍾河做一筆很重要的生意,那就是......

陳淑靜的眼神透露出了一些惶恐。

“什麼生意?”

顧白錦隱隱約約覺得陳淑靜知道的東西是她們尋常人都無法想到的。

陳淑靜做出了想要作嘔的姿態:“金鍾河幫顧長淮送去一些國人......很多都是年輕的男子,他以長期工的名義把人召集過來,實則就是把那些人送到了r本人的手裏,他們本以為是去做了工人,實則是都被顧長淮帶走,做了生化武器的研究對象。”

顧白錦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震驚。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淑靜捂住了胸口,朝著地上吐了起來,“在金鍾河招來的那一批男人之中,我認得一個男子,張永勝你知道嗎?”

顧白錦有些印象了,張永勝。

好像是和她的同班同學。

“難道張永勝也在那群人裏麵。”

“嗯。”

陳淑靜點了點頭:“張永勝被送到了顧長淮那裏,他自己察覺到了不對,去了兩天之後,竟然偷偷跑出來了,我在和金鍾河看戲的時候見到了他,兩天之內他的頭發已經掉光了,而且門牙也掉了,全身潰爛在街頭,沒過多久就死了......”

“碰”的一下,齊蕭白手上的杯子被擊飛了,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這裏是嶽城,他們敢堂而皇之的在這裏做生化實驗?殘害這麼多國人。”

齊蕭白的眼神猶如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能夠讓人的血液瞬間凝固。

“金鍾河也會和r本人做出這種事情嗎?”

顧白錦有些疑惑,如果他真的敢和r本人做出這樣的交易,那麼就應該對大帥府敬而遠之了,為什麼還要一直想要巴結大帥府呢。

“他當時隻是想和顧長淮談生意,顧長淮但是給他的承諾是找一些搬運藥材的工人,他就以為是真的搬運藥材的工人,至今他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些工人的家人,都以為是長期工,難以和家裏麵取得聯係,現在還以為他們去打工了......”

顧白錦的心髒像是被人狠狠的掏空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疼。

她感受到了齊蕭白身上傳過來的森森寒意,仿佛冰山一樣,他此刻的憤怒可想而知了。

“去把金鍾河叫過來吧。”

肖副官說道:“少帥,金鍾河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齊蕭白的嘴角勾起了冷漠的笑容。

“他自己倒自覺,把他帶進來。”

沒過多久,金鍾河就被帶了進來,他的身體顫顫巍巍,麵若死灰,走進門的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見到齊蕭白之後,他直接朝著齊蕭白跪了下去,隨即嚎啕大哭了起來。

“少帥,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他連滾帶爬的爬到了齊蕭白的腳邊,像是乞求他的原諒一樣,低著頭碰碰直磕頭。

齊蕭白無比厭惡的踢了他一腳,他像是圓滾滾的球一樣,滾到了一邊,又滾了回來,鼻涕眼淚流了一地。

“顧長淮那個王八蛋,他告訴我是去搬藥材,我才介紹人給他的,我要是真的知道他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算是死也不會這麼做的......少帥我有罪,你繞我一命吧......少帥......”

金鍾河哭的鬼哭狼嚎,惹得讓齊蕭白更加的心煩。

“把他帶走,先打20鞭子,再仔細的審問,把他知道的全部吐出來。”

“是。”

很快就有人把金鍾河抬下去了。房間裏麵隻剩下了三人。

金鍾河即將受到懲罰,陳淑靜表現的卻異常的平靜。

她知道,此時就算金鍾河死了,也不會為她帶來什麼了,她的人生就這樣完了。

“白錦,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

“金鍾河已經被抓走了,你還回去做什麼?”

顧白錦皺起了眉頭問道。

陳淑靜苦澀一笑:“可我現在又能去哪裏呢。”

顧白錦也不能收留她,畢竟她現在也是在大帥府暫住的、

“我知道金鍾河的錢都存在了哪裏,他把他的兩個姨太太全部趕走了,留了我在家裏麵,隻要他不死,金府的人就不會拿我怎麼樣,我先走了......”

她的語氣淡淡的帶著哀怨和淒婉,讓人聽了也忍不住的跟著心疼了起來,她單薄的身軀像是隨風飄動的柳葉,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了一樣。

“淑靜......”

顧白錦想要開口叫住她,但是陳淑靜的神色淡淡的,也沒有回頭看一下,徑直的朝著外麵走去了。

沒過多久,大帥打來了電話,他和齊夫人出席了一個重要的會議,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事情的進展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時間隻需要好好的審問一下顧長淮就可以了。

金鍾河很聽聽話,把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一說了出來,和r本人見麵的船會,見過的幾個和r本人有所交易的富商,還有一些就是和顧長淮交易的換人的地點。

但是金鍾河說了一個非常奇怪的點,引起了齊蕭白的懷疑。

每次送人過去的時候,選擇的地點都是嶽城西碼頭,但是剛才陳淑靜所說的,在大街上見到了張永勝,若是真的出城了,送到外麵應該是回不來的,但是也不能排除張永勝水性很好的可能。

“去找碼頭的人問清楚。”

“是。”

肖副官從胸前的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個記事簿,很快就撥通了碼頭的電話號碼,那頭的人畢恭畢敬的應和著,肖副官掛斷了電話,朝著齊蕭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