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不要說這種話,都是我應該做的。”
齊夫人問了一句:“顧長淮呢,他現在人在哪?”
齊夫人還是心有餘悸,畢竟誰也沒想到,一直深受他們信任的顧長淮,最後竟然是r本人安插在他們身邊的臥底,還做出了這種事情。
“已經死了,毒發身亡。”
齊蕭白語氣冷冷的說道,仿佛就是這樣的不近人情一樣。
“找人安葬他吧,不要在出什麼事端了......”
現在齊夫人的心裏麵已經不希望再看到什麼大風大浪了,隻希望一家平安無事就好。
解決完了當下的事情,齊大帥和齊蕭白去了書房商討事情,顧白錦則是用了晚飯之後回了房間。
她正準備換衣服睡覺,外麵忽然又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的聲音。
顧白錦的心中有些疑惑,緩步走向前去,輕輕的打開了門,門外走廊的燈光傾灑而出,她看到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英俊非凡的在燈光之下。
顧白錦微微愣神看著他說道:“少帥這麼晚了還不睡?”
齊蕭白將手背在身後,輕輕了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了。”
他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在走廊裏麵輕輕地顫抖著,猶如大提琴的琴弦在震動一樣。
顧白錦釋懷一笑:“少帥不必這麼客氣,我們當時不也是說了嗎,聽天由命罷了。”
是聽天由命,但是最後她確實也有很大的賭博的成分,當時炸彈爆炸在即,她腦海中隻聽到了齊蕭白在說剪掉紅色的。
‘但是鬼使神差的,她將黑色的電線剪斷了。
“為什麼當時要把黑色的電線剪斷呢?”
齊蕭白問道。
顧白錦嘴唇抿起來回答道:“我當時就在想我若是顧長淮,我會怎麼安裝這個炸彈,所以我一直都是按照他的想法來推斷的,他應該不會讓我們這麼輕易的就把炸彈拆除,在電線的安排之上,應該是用了其他的心思,所以我就在想,紅色的電線最為顯眼,也是最容易被剪掉的,顧長淮應該不會這麼傻,留給我們剪掉......”
她的一番分析非常的有道理,就算是齊蕭白也忍不住多看了顧白錦一眼。
“沒想到你在那種時候還能保持這樣的頭腦,當真是不簡單。”
齊蕭白由衷的稱讚顧白錦,顧白錦聽完之後漏齒一笑:“少帥謬讚了,既然是在賭,肯定也是要帶點腦子的,貿然行事,恐怕早就得不償失了。”
齊蕭白輕笑,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愚蠢,他忽然將被在自己身後的手拿了出來,是一瓶創傷藥。
顧白錦更加顯得有些錯愕,沒想到齊蕭白會給她送藥過來。
“這個給你,你拿去用吧,”
顧白錦緩緩地將那瓶藥膏接過,上麵還帶著他的體溫。
“你怎麼知道的?
從籠子上麵跳下來的時候,她的腳不小心扭了一下,不過因為沒有太大的妨礙,所以就沒去看醫生,想必好好休息兩天就好了,沒想到齊蕭白會親自給她送藥過來,這讓她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看你上樓的時候右腳不敢用力,我就知道你的腳可能扭到了,所以就送藥過來了。”
這個男人看似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其實心細如發,很多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
“多謝你了齊蕭白。”
齊蕭白無關緊要的擺了擺手:“你能救我不顧性命,我送你這點藥又算得上什麼呢。”
她們現在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自然不必這麼客氣了、
顧白錦也不多說話了,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齊蕭白
她此時脫去了外麵的白色外套,裏麵是格子裙,襯托的她的身軀嬌小,但是玲瓏有致,潔白如同白瓷一樣的臉頰,五官較好,緩緩地綻出的一個笑容宛若芙蓉一樣,讓齊蕭白的心都緊跟著不由自主的被撩撥了一下。
“晚安,早點休息吧。”
他清了清嗓子,壓低了聲音對著顧白錦說道。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此刻他聲音所表現出來的僵硬
顧白錦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晚安,少帥。”
等到齊蕭白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顧白錦才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進去,並且把房門關上。
要是上好的創傷藥,對筋骨都有很好的幫助效果,緩緩地打開藥瓶,清幽的藥草的香味,她坐在了創傷,輕輕的挖出來了一點,小心翼翼的塗在了微微紅腫的腳踝之上,清涼的感覺,恰如其分的緩解了腳上傳來的隱隱約約的痛感。
看來是很有用的。
顧白錦將藥罐裝好,放在了床頭的小抽屜之中,緩緩地進入了夢鄉。
回顧起自己的過往的時候,陳淑靜就算臉上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隻是臉上的苦澀還是難以掩埋的。
她被父親賣給了賭場的老板,又被人轉手賣給了r本人,r本的老板看她長相出眾,是個一頂一的好苗子,開始讓她學習跳舞,讓她做舞姬,她本身就是有舞蹈功底的,所以學習的很快,r本人很滿意她的成果,於是讓她做了高級一點的歌姬,讓她能見到r本很多的高級軍官。
而在這些軍官之中,她見到了一張極為俊美的臉孔,輪廓精致分明,鼻梁挺直,一雙邪魅的桃花眼,多情又透露著寒冷,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口無比流利的漢語。
陳淑靜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一個國人,之後他在舞廳又見到了他一次,他每次都來的極為隱蔽,但是因為陳淑靜被請過去跳舞了,所以就又見到了他。
她注意到顧長淮的目光頻繁的看向她,讓她的心裏麵非常惶恐不安,後來顧長淮還見了她一麵,身邊還跟著金鍾河,她才知道顧長淮才是這座舞廳真正的老板,他要將她賣給金鍾河。
他在和金鍾河做一筆很重要的生意,那就是......
陳淑靜的眼神透露出了一些惶恐。
“什麼生意?”
顧白錦隱隱約約覺得陳淑靜知道的東西是她們尋常人都無法想到的。
陳淑靜做出了想要作嘔的姿態:“金鍾河幫顧長淮送去一些國人......很多都是年輕的男子,他以長期工的名義把人召集過來,實則就是把那些人送到了r本人的手裏,他們本以為是去做了工人,實則是都被顧長淮帶走,做了生化武器的研究對象。”
顧白錦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震驚。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淑靜捂住了胸口,朝著地上吐了起來,“在金鍾河招來的那一批男人之中,我認得一個男子,張永勝你知道嗎?”
顧白錦有些印象了,張永勝。
好像是和她的同班同學。
“難道張永勝也在那群人裏麵。”
“嗯。”
陳淑靜點了點頭:“張永勝被送到了顧長淮那裏,他自己察覺到了不對,去了兩天之後,竟然偷偷跑出來了,我在和金鍾河看戲的時候見到了他,兩天之內他的頭發已經掉光了,而且門牙也掉了,全身潰爛在街頭,沒過多久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