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顧長淮對他的迫害還遠不止表麵上那麼簡單。
張劉氏看到這樣的情形嚇得像是癱軟在地上了一般,隨即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我的老天爺呀,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這還讓不讓我們活了......你幹脆還是死了算了.......嗚嗚嗚嗚嗚。”
眼前的男人瘦的像是皮包骨頭一樣,那神色癲狂的模樣,哪裏還有她丈夫的半點影子了,就連街上的那些酒醉流浪漢都不如了。
她悲極生氣,朝著地上的張十三踢了一腳,兒子也在一邊放聲大哭,房間裏麵亂做一團。
張十三看到妻子和兒子,沒有半點反應,肖副官擔心他會憋死,所以扯下來他嘴巴上的布。
“啊......啊......啊......啊......”
張十三頓時如同野獸一般,放生大叫了起來。
“藥呢,快把藥給我......給我藥,快給我......”
這樣的場景更是嚇得張十三的兒子痛聲大哭,張劉氏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及時是這樣,張十三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齊蕭白冷眼看了他一下,對著手下下達命令道:“給他用鎮定劑。”
“是。”
肖副官跑上了樓,很快就拿著一個藥箱走了下來。
幾個警衛衝上去把張十三按住,肖副官拿出了一陣白色的藥劑,對著張十三的手臂紮了上去。
張劉氏馬上捂住了兒子的眼睛,讓他轉過了頭。
張十三的身體抽搐了一下,嘴角吐出了白沫。
沒一會兒,就冷靜下來了。
大約是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張十三的神色恢複了清醒,看著麵前的妻子和兒子。
再看看自己身上五花大綁的麻繩,他頓時就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事情。
他悔恨的嚎啕大哭,頻頻拿頭撞地。
“少帥......都是顧長淮......顧長淮害我......”
鼻涕眼淚順著臉頰一同流了下來,他除了痛苦,就是無盡的悔恨之中,甚至都不敢正麵看齊蕭白的眼睛,隻能低著頭像是懺悔了一樣。
張劉氏心痛著捂著張十三的頭,自己也是對著齊蕭白碰碰磕了兩個頭、。
“少帥,少夫人,求求你們救救他把......”
張十三是無辜的,他隻是因為大帥把他送到了顧長淮的身邊,所以就成了犧牲品。
“所以你為顧長淮做了很多的事情對嗎?”
齊蕭白重新回到了沙發之上,目光陰沉的盯著躺在地上的張十三。
張十三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放心把事情交給我,所以更多的事情都是讓久二郎去做的......”
“久二郎?”
齊蕭白皺起了眉頭:“久二郎是誰?”
“是一個r本人,他長得和我有一點相像,所以就假冒我待在顧長淮的身邊,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出手做的,我隻是被他們控製了,每天都被鎖在房間裏麵吸大煙,渾渾噩噩對於很多事情都一無所知,是最近顧長淮擔心久二郎的身份被戳穿,才開始打算用我的......是我不對,我早就應該來回稟大帥的......隻是那大煙癮太難控製了,比鑽心剜骨都讓人難受......我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顧長淮每天給我的大煙數量有限,我有時候隻能自己拿錢讓久二郎賣給我,甚至為了吸大煙,還把家裏麵的房子賣了......”
張十三知道自己做出了天理難容的事情,隻能碰碰的拿頭撞地。
“我對不起大帥,也對不起老母親,更對不起老婆和孩子。”
說完,他自己頭靠在地上,嗚嗚的默默的落淚了。
顧白錦看的眼睛不由的一酸,內心開始同情他們,同時也對顧長淮感到萬分痛惡。回顧起自己的過往的時候,陳淑靜就算臉上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隻是臉上的苦澀還是難以掩埋的。
她被父親賣給了賭場的老板,又被人轉手賣給了r本人,r本的老板看她長相出眾,是個一頂一的好苗子,開始讓她學習跳舞,讓她做舞姬,她本身就是有舞蹈功底的,所以學習的很快,r本人很滿意她的成果,於是讓她做了高級一點的歌姬,讓她能見到r本很多的高級軍官。
而在這些軍官之中,她見到了一張極為俊美的臉孔,輪廓精致分明,鼻梁挺直,一雙邪魅的桃花眼,多情又透露著寒冷,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口無比流利的漢語。
陳淑靜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一個國人,之後他在舞廳又見到了他一次,他每次都來的極為隱蔽,但是因為陳淑靜被請過去跳舞了,所以就又見到了他。
她注意到顧長淮的目光頻繁的看向她,讓她的心裏麵非常惶恐不安,後來顧長淮還見了她一麵,身邊還跟著金鍾河,她才知道顧長淮才是這座舞廳真正的老板,他要將她賣給金鍾河。
他在和金鍾河做一筆很重要的生意,那就是......
陳淑靜的眼神透露出了一些惶恐。
“什麼生意?”
顧白錦隱隱約約覺得陳淑靜知道的東西是她們尋常人都無法想到的。
陳淑靜做出了想要作嘔的姿態:“金鍾河幫顧長淮送去一些國人......很多都是年輕的男子,他以長期工的名義把人召集過來,實則就是把那些人送到了r本人的手裏,他們本以為是去做了工人,實則是都被顧長淮帶走,做了生化武器的研究對象。”
顧白錦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震驚。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淑靜捂住了胸口,朝著地上吐了起來,“在金鍾河招來的那一批男人之中,我認得一個男子,張永勝你知道嗎?”
顧白錦有些印象了,張永勝。
好像是和她的同班同學。
“難道張永勝也在那群人裏麵。”
“嗯。”
陳淑靜點了點頭:“張永勝被送到了顧長淮那裏,他自己察覺到了不對,去了兩天之後,竟然偷偷跑出來了,我在和金鍾河看戲的時候見到了他,兩天之內他的頭發已經掉光了,而且門牙也掉了,全身潰爛在街頭,沒過多久就死了......”
“碰”的一下,齊蕭白手上的杯子被擊飛了,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這裏是嶽城,他們敢堂而皇之的在這裏做生化實驗?殘害這麼多國人。”
齊蕭白的眼神猶如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能夠讓人的血液瞬間凝固。
“金鍾河也會和r本人做出這種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