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耀現在在哪,讓我抓到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a
李保國是個讀書人,有著讀書人的清高和傲骨,做了這麼多違心的事情,都因為受到了他人的蒙騙,此時他的憤怒可想而知了,恐怕早就恨不得將張順耀大卸八塊了。
顧白錦走了前去,說道:“老師,張順耀已經逃走了,齊少帥正在派人去抓捕,你把你知道的都給少帥說一下吧,這樣他才有頭緒。”
李保國看了看自己身邊哭的泣不成聲的妻女,重重的點了點頭,將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李保國在被r.本人利用的這段時間,隻接觸過兩個線人,一個是已經被抓獲的徐二狗,另外一個就是埋伏在嶽城之中的臥底的直線線人,和那人有著密切的交易。
他們的情報的傳遞都比較謹慎,r.本人會通過一些方式告訴他情報在那個位置,方式有的是學校裏麵的孩子,還有飛來的鴿子等到,這些人在嶽城之中埋伏的最深,就像是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細網一樣,很難讓人抓到頭緒,而最關鍵的人則是李保國將消息傳遞給的對象、
信息的來源不統一,送達的目的地也不相同,有的時候是讓他以教案的形式寄出去的郵件,有的則是學生家長的信封,還有一些是讓他送到一些指定的地點的,比如碼頭或者是私塾,也有可能送到教堂。
顧白錦看到肖副官一一記錄著這些地點,自己也在留意著,哪些地方,一直都是在重複出現的。
其中張記包子鋪出現了兩次,還有兩次是在聖母教堂。
也就是說這些地方埋伏著r.本人重要的眼線。
可惜的是這些都和顧長淮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反倒是齊蕭白聽出了一些端倪,因為他知道,顧長淮信奉耶穌教,基本上每個月都會去一次教堂在,這樣兩個月的時間,教堂出現了兩次,這樣時間上也就對的上了。
“那老師你有沒有印象,來拿走你送的那個東西的人,有什麼特征沒有,或者是說他有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特點。”
顧白錦覺得現在所能掌握的東西還不足,需要再進一步的思索。
李保國仔細的想了想,又說道:“我以前確實留意過,有的時候還特意逗留了一些時間,沒見過什麼人去拿那些東西,倒是有一個人,長相比較憨厚老實,我送信的途中,偶爾見到他幾次,不知道是不是有所關聯?”
顧白錦的腦海中頓時閃現出了一個人影,於是進一步的問道:“那個人是不是嘴唇比較厚,嘴唇下方有顆痣......”
李保國皺起了眉毛,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說道:“確實是有一些這樣的特征。”
顧白錦將目光看向了齊蕭白,齊蕭白的目光也隨著她投了過來。
兩個人的心裏麵都出現了一個人影。
張十三。
這樣一來似乎就和顧長淮有所關聯了,現在隻需要去尋找突破口就行了。
李夫人緩緩地將食盒打開,將裏麵的一些飯菜拿了出來、
“離開了這麼久了,好久都沒吃過我親手做的飯了吧,我今天特意給你帶過來的,快趁熱吃吧......”
一路上李夫人一直都拿手捂著這個保溫盒,生怕裏麵的飯菜涼了。
李保國又險些落淚了:“多謝夫人.....”
“少帥和顧小姐也一起吃點吧。”
“不用了師母,我和少帥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你和老師好好團聚吧。”顧白錦也不願意在藥水味道這麼重的醫院待這麼久,所以起身穿上了衣服,跟著齊蕭白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外麵的雪已經停了,這已經是嶽城的第三場雪了,以前的雪從來都不會像今年的雪一樣頻繁。
齊蕭白的汽車停在了外麵,沒有司機,是他自己單獨開車過來的。
顧白錦不不知道齊蕭白要帶著她去哪裏,但是她現在知道,這個男人已經不會害她了。
齊蕭白開車,顧白錦坐在車子的後麵,一腳油門下去,車子行駛的飛快,朝著醫院外麵的馬路之上衝了過去,
外麵的風聲瑟瑟,車內靜謐無聲。
“知道要去哪嗎?”
齊蕭白目手握著方向盤,鷹一樣的眼睛盯著車前說道。
顧白錦淡定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齊蕭白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很快你就知道了。”
車子行駛的飛快,最終停在了一出小巷子的外麵。
四周都是普通的居民的房子,外麵的雪忽然停了,隻有瑟瑟的風聲還沒停。
“你看那是誰?”
顧白錦順著齊蕭白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前麵的小巷子之中,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男人,身後跟著一個穿長襖的李長明,兩個人一前一後,中年男人牽著那個李長明的手,看樣子宛如父女一般。
“那個女孩,就是敏敏”
顧白錦無比的確定。
齊蕭白一揮手,肖副官立刻從附近的一處居民的家裏麵跳了出來。
剩下的幾人也早就在這裏埋伏許久了,步步朝著那個中年男人和李長明逼近。
張順耀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身子向後退了一步。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把人叫出來。”
張順耀立刻拉著李長敏的手往裏麵跑。
顧白錦跳下了車,對著肖副官和追過去的幾個人大聲喊道:“不要傷害到她。”
幾個人在小院子裏麵追擊了許久,張順耀對這邊非常的熟悉,幾個人被他來來回回的繞來繞去,五迷三道的找不到他的位置。
顧白錦在巷子口和齊蕭白焦急的等待著,她的額頭上麵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你不必擔心,很快就會把人打過來的。”
齊蕭白似乎明白顧白錦的焦慮,開口勸說道。
“今天你帶我去見李老師。”
顧白錦忽然轉過了臉,一臉正色的對著齊蕭白說道,語氣裏麵帶著命令。
“怎麼,你現在已經學會命令我了?”、
齊蕭白的嘴角輕輕地勾起了笑意,給人的感覺也不是非常的冷漠,反而帶著一種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