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飛雪令(1 / 3)

“嚓嚓”的皮鞋踩過積雪的聲音。

“你們幾個快去搜,死要見人,活要見屍、”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在三個人的正前麵,看來車子的手腳也是他們動的,目的就是想要置他們於死地。

眼看著一個人逼近了,顧白錦的眼中的鋒芒一動,幹淨利落的掏出了槍,借助著石壁的掩護,子彈上膛,扣下扳機、。

“碰”的一聲,一槍斃命,那人應聲倒地。

再這樣的夜色之中,能夠有這樣準確的判斷了,確實不是尋常的槍手能夠做到了。

齊蕭白的眼睛之中閃過了一絲讚賞,嘴角挑起了一抹略帶玩味的笑容。

而肖副官則是被顧白錦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了。

這麼準的槍法,這顧白錦是從小就經過特訓的嗎?

顧白錦自小就天賦驚人,學習的能力特別強大,這些對她不過是小菜一碟。

而槍聲自然很快的就把其他的人驚動了,不過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擔心會被槍傷到。

“你和肖副官,我來掩護你。”

顧白錦手裏拿著槍,眼神無比的銳利,盯著不遠處的山路說道。

“怎麼,我們兩個還需要你保護嗎?”

齊蕭白輕笑了一聲,隻是心裏麵忽然又像是被一陣奇異的漣漪驚動了一樣。

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站在他的麵前,想要保護他,還是他一直都想要除掉的那個女人。

“廢話少說,你的手上還有傷,你現在走了,還可以讓你的手下來救我們。”

顧白錦壓低了聲音,但是聲音非常的篤定,甚至是命令的口吻,不容許任何人反駁一樣。

夜晚的寒風輕輕地吹著,她單薄的身子仿佛風一吹就能吹倒一樣,就這樣的女人,還想著保護他,齊蕭白的嘴唇微微的抿著,覺得這樣的感覺非常可笑,但是又難以言喻。

“他們不敢過來的,我們走就行了。”

齊蕭白無比肯定的說道。

顧白錦一頭霧水:“你怎麼知道。”

“他們的人數不超過五個,現在又死了一個,你覺得他們還敢貿然前進嗎?”

而且他們的車子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上麵的人也早就應該知道了,不需要過多久,就會有人來支援他們了。

顧白錦將信將疑的抬頭看了一眼。

齊蕭白猜測的不錯,不過半個小時,就聽草到了汽車的鳴笛的聲音,一輛黑色的汽車,順著山路從山上開了下來。

肖副官朝著車上的人擺了擺手,那輛車立馬停在了幾個人的麵前。

開車的是個頭比較高的男人,外麵穿著一件黑色的大風衣,麵無表情的問道:“少帥,沒有受傷吧。”

齊蕭白身子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細雪:“沒事,去看看那個趴在地上的是誰。”

另外的一個獄卒從車上跳了下來,將那人的身子從地上拖起來,讓他麵朝天。

打開手電筒看了一眼,卻是個沒有見過的陌生麵孔。

顧白錦皺起了眉頭,雖然她沒見過這些人,但是聽剛才的那人的聲音非常的耳熟,對齊蕭白說道:“似乎是嶽城的人,和上次追殺我的是同一批的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還埋伏在大帥府裏麵,伺機而動。

可是他又怎麼知道他們晚上會有所行動的呢?

還是他本身就仇視大帥府的人,給車子動手腳,無論害死誰他都覺得開心。

顧白錦想不通,既然劉管家這樣忠心耿耿的都能被威脅,那還誰是不能被威脅的呢。

齊蕭白的眼睛深沉的如同黑曜石一般,及時在夜色中也能發出深遠的光來,但是這樣的光透露著危險,甚至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還沒有跑遠,派幾個人去追,肖副官,調查一下今天接觸過這輛車的人,仔細審問。”、

“是。”

幾個人隨即都靜默無聲了、。

“阿嚏。”

顧白錦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早知道剛才就不逞強了,非要把那個大衣扔給齊蕭白,現在大衣隨著車子一同焚燒了,她單薄的身子還要挨凍,山上的溫度本來就低,她又站在風口,站了這麼久,按照她的體製估計又要生病一場了。

“上車,你們幾個跑上去。”

齊蕭白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閃過了一絲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於是他對剛來的幾個獄卒說道。

“是。”

“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們。”

“是。”

肖副官重新坐到了駕駛位置上麵,顧白錦拉上了車門,三個人都坐上了車。

車子轟鳴了一聲,開始緩緩地啟動,顧白錦雖然鼻子要開始不透氣了,但是經過剛過那個撞到山崖的車子上麵的時候,還是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顧白錦忽然想到,今天給齊蕭白擦車的不是玲兒嗎?

她的思緒回到了剛認識玲兒的時候,玲兒就說過管家是她爹。

現在管家死了,玲兒好像還待在大帥府裏麵。

顧白錦抿了抿嘴唇,張口似乎有話想要說,但是看了看齊蕭白冷峻的側臉,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因為在事情還沒確認之前,她不想讓齊蕭白懷疑到玲兒的身上,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還是她自己去找玲兒問問清楚吧。

所以她嘴巴隻是張了一下,卻什麼都沒說。

顧白錦又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了,所以就將身子仰過去,靠在椅子背上休息。

這一夜的驚險不必列車上的那一晚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沒休息好,又在山上吹了這麼久的冷風,身子似乎早已經頂不住了。

她的頭沉重的厲害,隱隱約約感覺到車子似乎要停下來了,身旁的男人輕輕地推了推一下她。

顧白錦鼻尖動了動,已經聞不到味道了。

“到了嗎?”

她睜開了眼睛看,似乎不像是大帥府,車子停在了路邊。

“下車。”

又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了。

“這裏是哪裏?”

她的眼神迷離,看了看外麵的景色,外麵是一間鋪子,上麵的匾額寫著濟世堂,旁邊的立牌則是寫著濟世救人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