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譯林將秦放送走以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全無。
一名同事走近張譯林,問:“那個不是秦總長,怎麼有空上來找你這個姐夫?”
張譯林說:“還不是為了他那個未婚妻的益善小學,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學還想著能靠著我們起死回生不成?”
“那你不拒絕?”
“怎麼拒絕?他可是秦家的寶貝,海門總署的總長,我母親娘家的生意還得靠他寬容一下。”張譯林本來還想著給自己親戚開辦的學校一個名額,現在秦放開口讓益善小學上去,那必然要擠掉他親戚的小學。
“聽聞這個益善小學的校長以前也是做官的……”
“是現在校長的父親。”張譯林嘲笑,“你說他們父親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好好的工作不做,居然辭掉在政府的美差,跑去郊區辦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學。”
“確實是腦子進水了。”
“現在還不是要回來求著我們教事廳幫忙?”
馮適之坐著無聊,到教事廳別處走動了一下,剛回來便聽到這個張部長和他的同事在詆毀自己的父親。
想著益善小學還得依仗著張部長,他愣著忍氣吞聲,可是聽到最後他越來越氣。
馮玉嬌趕緊上前,想去罵這兩個混球出氣,可卻被大哥攔住。
“玉嬌,你別亂說話。”馮適之說道。
“可……”馮玉嬌瞧著大哥的眼色,最後閉上嘴巴。
過了一會,張部長回到辦公室,而馮玉嬌他們也被徐意帶進去。
張譯林坐著,毫不客氣地問:“資料帶了嗎?”
馮適之還想著跟張部長客套一下,沒想到對方一點招呼也沒打。
馮玉嬌說:“資料給徐小姐了。”
張譯林朝外頭喊了一聲,“徐意!他們益善小學的資料呢?”
徐意不穩不滿地走來,敲了敲門,睜著眼睛說瞎話:“什麼資料?我沒看到他們的資料。”
“什麼?”馮玉嬌扭頭看著立在門口的女人,“我剛才把那份資料給你了,就在走廊那裏。”
徐意無辜地搖頭,“我不知道馮小姐在說什麼?我根本沒接觸過你給的東西,還是你們就仗著是秦總長介紹的,就打算這樣大搖大擺地過來?”
張譯林聽到表妹的話,也認為是馮家兄妹仗著阿放的關係,什麼也不準備就這樣過來了。
他敲著桌麵,怒言:“馮先生,馮小姐,這裏是教事廳,什麼都要按著規矩辦事的,不要以為有秦放給你們撐腰就亂來!”
這個女人竟還敢誣陷他表妹。
馮玉嬌說:“什麼秦放撐腰?他是他,我是我,我確實是帶了資料過來的。”那份益善小學的資料可是她昨晚辛苦了一晚的成果。
“徐意,你趕緊送他們出去,資料也不帶,談什麼談!”張譯林正愁著用什麼理由打發他們,好了,他可以名正言順拒絕阿放。
馮適之急得皺眉,急忙說道:“張部長,我們確實是帶了我們學校的資料,是不是徐小姐忘記放在哪裏了?我們一起找一張。”
張譯林拍著桌麵,說:“馮先生,你這是指責我秘書不會辦事嗎?”
徐意跟著說:“馮先生,馮小姐,我看你們還是走吧。”
馮家兄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任由著被張部長趕走。
馮玉嬌經過徐意外頭的辦公桌,忽然發現旁邊的紙簍內撕碎紙張上熟悉的字跡。
“這是我寫的!”
馮玉嬌蹲下來,撿起紙簍裏的碎紙。
“玉嬌?”馮適之原本想拉著她起身,可霎時也瞧見了那些碎紙上小妹的字跡。
馮玉嬌拿著碎紙,質問站在一旁的徐意:“徐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徐小姐見被識破,也不狡辯:“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人,以為傍上個秦放就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