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王幼玉聞到了一絲血腥味,這才驚覺剛才猛撲到柳卿懷裏時他的反應似乎不對,連忙放開柳卿仔細一看,被自己壓著的地方分明已經滲出了血跡,驚訝的說道:“柳郎,你受傷了?快隨我進來!”
說罷將柳卿拉進堂中坐下,手忙腳亂的說道:“柳郎稍坐,我去找郎中。”柳卿哈哈一笑,將王幼玉拉住道:“無妨,傷口已經處理包紮過了,適才就是怕你看見,還回去換了衣服,誰知你用勁這般大的。”
王幼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玉兒魯莽了,柳郎既然受傷了,就該在家中好生修養,怎麼還要過來。”柳卿笑道:“答應好你的事,怎麼能不來!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我可是一天沒吃東西,專等著嚐姑娘的手藝,不知這美食好酒在何處啊?”
王幼玉連忙說道:“柳郎安坐片刻,我馬上去給你準備。”說罷開心的小跑著去了廚房。看著王幼玉的背影離開,柳卿才收起了笑容,換上了痛苦的表情,將衣服解開,拆開繃帶,左肋下一條兩寸長的刀口鮮血淋漓,柳卿拿出一瓶金瘡藥,全部灑在傷口上,重新將繃帶纏好,重新穿好衣服換上笑容坐好,不一會,王幼玉便端著一個大托盤進來了。
將四個菜擺上桌子,斟滿酒,王幼玉將筷子遞給柳卿道:“先吃些菜罷,你受傷了,酒就少飲些。”柳卿笑笑,接過箸,將每盤菜都大吃了幾口,邊吃邊連連誇讚道:“姑娘好手藝!好吃!”
一輪吃罷,柳卿舉起酒杯道:“我敬姑娘一杯。”王幼玉此時卻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柳郎莫非還不明白玉兒的心麼,還一口一個姑娘的,叫的我心都傷了!”柳卿哈哈笑道:“是是是,我錯了,該叫玉兒才是,那我自罰三杯,玉兒莫要生氣了。”說罷舉杯一飲而盡,待要再斟,幼玉已經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柳郎有傷,不能多飲,玉兒能得柳郎如此,已經很是開心了。”
柳卿放下酒杯,看著王幼玉,緩緩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玉兒的心意,我明白,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是什麼樣的人,跟著我會有什麼樣的危險······”話還未說完,已經被王幼玉打斷:“玉兒不管柳郎是什麼樣的人,我隻知道你是我看上的如意郎君,是我愛慕的柳郎,這就夠了,至於危險,玉兒也不怕,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死也值得!”
柳卿握著王幼玉的手,深情的說道:“柳某不知是積下了什麼福報,才能得玉兒如此愛我,柳某立誓,此生絕不負玉兒,如有違誓言,就死於亂刀之下,死無全屍。”
王幼玉一聽柳卿立此重誓,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又不敢再撲到他懷裏,隻能伏在他腿上大哭起來。柳卿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憐愛的說道:“玉兒,怎麼反倒傷心起來了,難不成是我又說錯了什麼?”王幼玉邊哭邊回道:“不是傷心,是開心,我就要哭,哭個夠!以後便再也不哭了!”柳卿哈哈笑道:“好,好,好,你開心便好。”